于野又拿出两块半圆的玉牌,道:“弟子不敢辜负重托,苦修十二载,得以侥幸筑基,于月前返回蕲州。据墨筱师叔所说,这件海外宝物名为玉珏,请前辈过目!”
玉牌脱手而去,瞬间消失在洞口之中。
片刻之后,话语声再次响起——
“另外一项重托呢?”
“铲除仙门内奸,为我死难同门报仇!”
“谁是内奸!”
“朴仝……”
“你血口喷人——”
于野话语未落,朴仝已是暴跳如雷。
铁杉脸色一沉,叱道:“放肆!”
严丘与方巽子闪身到了十丈之外,一左一右摆出围困的阵势。浅而易见,不管是于野,还是朴仝,只要有人胆大妄为,两位长老断然不会手下留情。
邪罗子倒是云淡风轻,随声问道:“有何凭据呀?”
于野拱了拱手,道:“当年墨筱师叔与郜登师叔相约于海边的朱鸟石相会,却被天云门提前设下埋伏。墨师叔拼死救出弟子与冷尘师兄,而郜师叔等十六位同门尽遭毒手。墨师叔临终之前告知弟子,通风报信之人便在当晚幸存者之中。”
他说到此处,忽然回头问道:“车菊师姐,我等遇袭的当晚,你与朴仝、尘起、白芷为何离去,能否如实讲来?”
车菊的脸色有点苍白,轻声道:“白芷邀我观看落日,途中与朴仝、尘起结伴同行,返程耽搁时辰,故而……”
“白芷何在。”
“白师妹尚在闭关。”
“尘起,你当晚为何离去?”
尘起与朴仝并肩站在一起,此时他不再幸灾乐祸,而是看向于野,又看向三位长老与雾气遮掩的洞口,禁不住抽动着眼角,慢慢往后退去,出声道:“当晚朴仝师兄邀我游览海景……”
朴仝顿时瞪起双眼,怒道:“尘起,你这个小人……”
于野猛然转身,举手道:“朴仝屡次触犯门规,致使多名弟子伤亡,途经天云门又举止反常,墨筱师叔已断定他是天云门的内奸!”
朴仝急道:“放屁……”
却见三位长老面露杀气,尘起与车菊也退到几丈之外,他忙冲着洞口愤愤不平道:“门主,弟子拜入神启堂二十余载,素来尊师重道,亦曾立功无数,岂能任由于野害我,何况墨筱已死,他空口无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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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野!”
邪罗子悠悠出声道。
“弟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