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的淮安城主自己心中也打起了十二万分的警觉和谨慎。他在心底暗暗打定主意,只要稍微发现有一丁点的不对劲,哪怕是极其细微、如同尘埃般渺小的蛛丝马迹,他都打算毫不犹豫地直接掉头飞回淮安城,绝对不会让自己多冒一丁点的风险。淮安城主这么多年在这尔虞我诈腥风血雨的修真界闯荡出来,深知只有保全自己才是最为重要的。与此同时,淮安城主也通过秘法,将自己的行踪准确无误地告知了淮安城中的自己的下属。得到命令的那一刻,整个淮安城仿佛被投入了一颗重磅炸弹,瞬间炸开了锅。现在淮安城中许多金丹期的官方修士都不敢有丝毫的懈怠,他们纷纷以最快的速度行动起来。这些修士们如同听到了战斗号角的勇士,迅速整理装备,施展法术,朝着淮安城主追击的方向风驰电掣般地迅速飞去,去接应淮安城主。
刘宏也趁着这个稍纵即逝、如昙花一现般珍贵的空档,充分发挥风行舟那超乎寻常的速度优势,以一种破釜沉舟的决心和勇气,迅速地和淮安城主又拉开了一大段的距离。刘宏紧紧地操纵着阵法,眼睛死死地盯着前方,不敢有丝毫的放松。刘宏瞅着淮安城主只是短暂地停顿了一下,便又毫不犹豫、气势汹汹地继续朝他追来。刘宏的内心也感觉到十分的苦涩和无奈,仿佛一颗苦涩的果实卡在了喉咙,难以吞咽。因为这淮安城主在穷追不舍的过程中,头顶上的金铙还在不知疲倦地不断释放着威力强大、令人胆寒的灵魂攻击,一道道神秘致命的波纹如同索命的幽灵,带着无尽的杀意和寒意,向着风行舟无情地袭来。每一道波纹都仿佛是死亡的使者,企图将刘宏和他的风行舟拖入无尽的深渊。
风行舟在雅兰辅助、刘宏精妙绝伦的操纵下,左闪右避,动作灵活多变,仿佛是一只在暴风雨中穿梭的海燕,勇敢顽强地向前飞翔。甚至有时都开始在空中不停地旋转起来,就为了躲避那如影随形、接踵而至的致命灵魂攻击。每一次的旋转都带着巨大的风险,但刘宏别无选择,只能冒险一搏。
“快点!再快点!快啊……”刘宏在心中疯狂地呐喊着,那声音仿佛要冲破他的胸膛,响彻整个天际。他的额头青筋暴起,如同蜿蜒的蚯蚓,汗水如雨般洒落,瞬间湿透了他的衣衫。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极度的紧张和对速度的无尽渴望,仿佛速度就是他生存的唯一希望。
刘宏和淮安城主,一逃一追之间已经飞到了广阔无垠、波涛汹涌的海面上。向远处眺望,已经可以看到那灰蒙蒙的、充满神秘和未知的愈伤组织,如同一片隐藏着无数秘密的迷雾,让没有进去过的人感到既好奇又恐惧。此时,刘宏在风行舟的座舱中可以清晰地看到,风行舟中的许多阵法在长时间的超负荷运转之后,好多脆弱一些的材料都已经承受不住巨大的压力,开始逐渐融化。这些材料此刻只是在极其勉强地维持着阵法的运转,仿佛是一群重伤的士兵,仍然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上,却已经摇摇欲坠,随时都可能倒下。
其实从淮安城飞到这海面上,并没有耗费太长的时间,只不过是这些阵法在超负荷运转这极短的时间内,便已经濒临损坏的边缘,几乎达到了快要崩溃的极限。刘宏的内心充满了焦虑和担忧,他的心跳如同急促的鼓点,每一次跳动都带着深深的恐惧。他也不知道这些阵法还能够再支撑多久,不知道自己还能在这险象环生、九死一生的逃亡中坚持多久。每一秒钟都仿佛是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每一次的呼吸都带着对生存的渴望和对未知的恐惧。
淮安城主此时只感觉自己离自己熟悉安全的地盘越来越远,那种远离根基和保障的不安感逐渐在他心中如野草般蔓延。他的目光变得更加阴沉无比,不愿意再继续冒险深入这充满未知危险的领域。于是,他下定决心,加大了对刘宏的攻击频率,誓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将刘宏拿下。金铙在他的操纵下,以一种前所未有的速度释放出一波又一波强大密集的灵魂攻击。每一道攻击都带着他的愤怒,仿佛要将这片天地也一起彻底毁灭。
刘宏操纵着风行舟躲避得也越来越吃力,仿佛是在狂风巨浪中艰难航行的小船,随时都有倾覆的危险。每一次的躲避都让他的神经紧绷到了极点,每一次的惊险避开都让他的体力和精力大量消耗。就在此时,前后连续五道波纹,以不同刁钻、极其难以预测的角度向风行舟气势汹汹地袭杀而来。刘宏的双手迅速地动作着,如同闪电般灵活地连掐法诀。刘宏咬紧牙关,使出浑身解数,将自己的驾驶技巧发挥到了极致。风行舟在他的操控下连续做出高难度的翻滚动作,每一次的翻滚都带着生死一线的惊险。如此勉强躲避开了五道凌厉、几乎必杀的攻击。
然而当第六道攻击如闪电般急速袭来时,刘宏在这一瞬间正准备继续做出机动动作进行规避时,突然风行舟中一个阵法突然失效。这个阵法中的材料早在之前的高强度运转中就已经完全化成了液态,然后开始了迅速的蒸发。现在,这些材料能蒸发的都已经蒸发殆尽,使得这个阵法完全失去了作用。这个阵法原本是辅助风行舟维持飞行姿势、排开空气的关键所在,同时负责平衡上下气流。毕竟风行舟是一体化精心打造而成,无论怎样的操控都是依靠内部复杂的阵法来解决的,并非传统的机械结构来操控。所以就在这一瞬间,由于风行舟的飞行速度极快,再加上原本是为了低速飞行时获得升力减少能量消耗的构造,即风行舟机翼上边缘略微凸起、下边缘很是平整的流线型构造,导致风行舟一瞬间就获得了极其强大的升力,向更高处猛地拉升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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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看似巧合的变故,却正正好好让风行舟躲避开了这道来势汹汹、必杀无疑的灵魂攻击,仿佛是上天在关键时刻伸出了援手,给了刘宏逃命的生机。然而刘宏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幸运,更大的危机还在后面等待着他。
躲开了这道攻击,按常理来讲,刘宏理应感到欣喜若狂、激动万分吧?可此刻的刘宏,脸色却阴沉得犹如暴风雨来临前那密布的厚重乌云,没有哪怕一丝一毫的喜悦色彩,反倒是满脸的凝重与深深的焦虑,那神情仿佛被一层又一层的阴霾所笼罩,丝毫不见半点欢愉之情,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当下,由于至关重要的关键阵法的缺失,风行舟的飞行姿态遭受了极其严重的影响。它就好似一只翅膀受伤的飞鸟,原本平稳的飞行状态瞬间被打破,失去了平衡与稳定。而且,那一个个原本支撑着风行舟正常运行的阵法,正如同多米诺骨牌一般,接二连三地陆续失去作用。
这种情况,就仿佛是一座坚固无比的城堡,其赖以支撑的基石在不断地崩塌、碎裂。此刻的风行舟,仅仅只是凭借着残余的力量在维持着高速的飞行,然而这看似迅猛的高速飞行,实则暗藏着无尽的危机与险恶。由于众多阵法的失效,风行舟开始与周围的空气产生极其剧烈、近乎疯狂的摩擦。那强大的持续不断的摩擦力,就像一只无形的恶魔之手,无情地折磨着风行舟。在这股可怕力量的作用下,风行舟的外壳迅速升温,颜色逐渐变得通红,仿佛被投入了一座熊熊燃烧、炽热无比的巨大熔炉之中。那滚烫的温度,使得风行舟的外壳随时都有可能被烧熔,化作一滩炙热的铁水。
此时,风行舟整体的机身结构也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巨大考验。每一个零部件、每一处衔接的部位,都在承受着超乎想象、难以承受的巨大压力。整个风行舟就如同一个濒临爆炸的巨型炸弹,任何一丝细微的差错,都可能引发一场毁灭性的灾难,使其瞬间解体、分崩离析。
在后方紧紧追击的淮安城主,看到那金丹期小辈驾驶的飞行法宝猛然间以一种极其诡异的姿态向斜上方拉升而去,并且速度快得令人瞠目结舌。淮安城主的心中,顿时被警惕与疑惑所填满。他那敏锐强大的精神力,如同一张无形却又无比细密的巨大罗网,在六合之内以一种令人惊叹的速度迅速地扫描了一圈。他的双眼微微眯起,目光中透露出极度的谨慎与小心,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存在的细微异常。在经过一番仔细的探查,确认没有发现任何潜在的威胁和异常之处后,淮安城主那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一些。然后他没有丝毫的犹豫,立刻纵身向斜上方猛然间追击而去。
在淮安城主追击的同时,金铙释放出的灵魂攻击依旧如同密集致命的箭雨,一刻不停地朝着前方的风行舟持续不断、无情地攻击而去。刘宏的目光紧紧地锁定着眼前的愈伤组织,他的内心在不断地为自己加油打气,暗暗地给自己鼓劲。他在心中不停地念叨着:近了!近了!再加把劲,只要再加把劲,就能够成功地进入暗影禁域了!
另一边,淮安城主却固执地以为刘宏只是打算沿着这灰蒙蒙的绝地边界逃窜。在他多年积累的经验和认知当中,淮安城主丝毫不认为刘宏有足够的胆量和勇气进入到这被世人视为死亡之地、充满无尽恐怖与绝望的绝地之中。淮安城主深深地明白,自古以来,无数勇敢或者鲁莽的探索者,凡是踏入这片绝地的人,没有一个能够活着走出来。他们都被这片神秘可怕的区域所吞噬,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过一般。所以,当他最初发现刘宏从淮安城朝着这片绝地拼命逃跑的时候,他并没有花费太多的心思去深入思考。在他的内心深处,从始至终都没有闪过哪怕一丝一毫的念头,认为刘宏是要不顾一切地冲进这令人闻风丧胆、谈之色变的绝地之中。
“马上就能逃出生天了!”看着“近在咫尺”的暗影禁域,刘宏的心中不由自主地涌起一阵狂喜,那一瞬间,他仿佛看到了生存的希望之光在眼前闪耀。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至关重要的瞬间,一个极其致命的疏忽毫无预兆地出现了。“砰”的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风行舟的动力阵法在巨大的压力和持续的损耗下,终于不堪重负,彻底地损坏了。刹那间,风行舟那原本如闪电般疾飞的势头陡然一顿,就像一匹脱缰的野马突然被一条无比坚固的缰绳狠狠地勒住。刘宏原本因即将逃脱而生出的些许喜悦神情,在这一瞬间瞬间凝结在了脸上,仿佛被一层寒冷的冰霜所覆盖。
刘宏的眼神中充满了极度的惊恐和绝望,那是一种对未知命运的深深恐惧。刘宏的心中犹如被一块巨石重重地撞击,暗暗叫苦不迭,这风行舟无法操控了,接下来可如何是好?!此时,一道由金铙发出的强大灵魂攻击波纹,带着毁灭一切的气势汹涌地打来。倘若风行舟还能够按照刚才的速度继续向前飞行,那么毫无疑问,这道致命的波纹必然会准确无误地击中飞行中的风行舟。可如今,风行舟的动力阵法已经被彻底破坏,速度骤然急剧下降。于是,这道来势汹汹、仿佛要吞噬一切的波纹直接就从风行舟的前方飞速掠过,狠狠地打到了极远的地方。虽然主体波纹侥幸没有直接击中风行舟,但由于存在着一定的边缘攻击范围,其边缘携带的余威还是无情残酷地扫过了风行舟中的刘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