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一边念诵着这一首他为数不多还能算背得过的侠客行,杜乘锋一边打磨着手中的厚重大刀。
说起来,这把刀还真要磨一下了,虽说前不久他才刚磨了这把刀,可在那之后他又连着砍了两百多个胡人。就算那一式庖丁解猪能够让刀刃在骨缝间游走,从而最大化的保护刀刃,但连斩两百余人,刀身之上也难免会有些微不可查的暗伤。
而在这一番研磨的过程中,杜乘锋竟隐约感觉到,刀刃上那些微不可查的暗伤,正在被逐渐修复。
这不禁让杜乘锋一愣,眼下的情况多少有些超出他的常识了,毕竟众所周知,刀刃这玩意都是越磨越薄的,而所谓的打磨刃口,说白了就是将旧的那层刃口磨掉,露出新的刃口来。
正如人都会生老病死一样,刀这东西,也往往都有着自己的极限。当钢口被磨得差不多的时候,当整把刀已经不能再继续磨下去的时候,一把刀,也就该寿终正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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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人遇到生老病死,还可以通过照方抓药,又或者温补调养,来让自己熬过这场死劫。可问题是,钢铁打造的刀,能这样做吗?
“能!居然真的能!”
越是磨下去,杜乘锋越是心惊。
明明磨刀的过程是对于钢口的消耗,可眼下手中这柄厚重大刀却仿佛得到了某种温养,不止那些卷刃崩口都已经恢复了原样,就连刃口本身,似乎都变得更加锋利起来。
拿起大刀,杜乘锋轻轻试了下刃口。
他的手指甚至都还没蹭到刀刃上,就已经渗出了一道血痕。
“然后就是最后的步骤了吧……”
虽然心底还是有些疑惑,但杜乘锋还是开始回忆起刚刚那一套流程,准备收尾。
要用书卷擦刀的话……这个他却是没有的,乡间集市上又怎么可能买得到书本这种贵重物品。倒是后面那个行礼他能做到,可是看了看手中的大刀之后,杜乘锋却总感觉,这把跟自己之间已然知根知底的大刀,根本不需要他行什么礼。
与之相反,他总觉得,眼下这把大刀需要的,其实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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