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确实,如果那张齐真有这等玄奇法门,的确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说出拒绝的话。
更何况那张齐献上的也不只是法门,根据那张齐与郝冲的约定,张齐会在那些流民中挑选一些容貌俏丽的,让这郝县令收入房中,好让那玄牝之术更进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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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郝县令,也就是急在这里了。
这下步慎就理解了,这郝县令倒确实急得有理有据。
“反正这沂阳县日久承平,也没什么要事,那不如平日里勤加修炼,自强不息。”
眼见得这位幕僚终于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县令郝冲便也坐了下来,侃侃而谈。
“眼下草原人南侵,这世道怕是又要坏起来了。而在这世道之下,最重要的是什么?是实力啊!”
说着话,郝冲直接挽起了袖子,对着幕僚步慎展示起自己的纤瘦胳膊上隐约绷起来的那点腱子肉。
“这便是那玄牝之术带来的好处了,本官日夜苦练,这身形居然真的健壮了几分!若是继续修炼下去,等到这术法大成之日,本官怕不是一人就能挡下那草原人的千军万马……谁在敲鼓?”
“不知道。”
幕僚步慎也站起了身子,仔细听着。
刚说了没什么要事,这要事就来了。
眼下响起的可是衙门外面的鸣冤鼓,这鼓平日里却是敲不得的,人们有什么事要告官,那直接进衙门就好——非得是大案要案,又或者重大冤案,才会有人敲响这鸣冤鼓,以示其重。
可这沂阳县承平已久,又哪里来的什么大案呢?
“待本官出去看看。”
说着话,这县令郝冲便让步慎去叫了衙役,一行人去往县衙大堂。
只是才到了这大堂中,这县令郝冲,却惊得差点一屁股跌在地上。
只见这原本洒扫干净的大堂之内,此刻已然堆满了尸体,抬眼望去竟是不下百具,尸身之上尽是些刀砍斧劈的迹,甚至还有烈焰灼烧之痕,很明显,这些穿着素衣的青壮们,生前定是经过了一场惨烈的厮杀。
但真正让县令郝冲大惊失色的,还不是这个。
而是那具被抬到最前面的尸体。
虽然那具尸体已然被什么东西碾得破碎,面目全非,但只看那尸体身上的衣服,还有一些肢体之上的隐秘痕迹,郝冲还是认出了这个人到底是谁。
那是他最近的知交好友,指点他玄牝之术的仙长,泰阴山神庙的主事人。
也就是,那个答应帮他弄来鼎炉的张齐。
“这,这这这这……”
县令郝冲张大了嘴巴,一时间却是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这,怎么就死了?他怎么就死了?”
“当然是因为他该死!”
县令郝冲的视线之中,却是有身形魁梧的高大汉子迈过这些尸体,跨步而出。
而在听了这个叫杜乘锋的壮汉的叙述之后,县令郝冲也大概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根据这个杜乘锋的说法,那泰阴山神庙收容流民却并非好心,而是存了杀人害命的心思,这些青年修士们更是趁着夜色,手持法剑,见人就砍,不分青红皂白——于是作为那些流民的首领,这个叫杜乘锋壮汉的便带人奋起反抗,将这泰阴山神庙的人都给杀了个干净。
“大概就是这样了。”
一番话说完,杜乘锋便对着县令郝冲拱了拱手。
“这些贼人实在是阴险,居然半夜偷袭,要不是我练过点功夫,怕不是已经被他们给杀了……你看看这个事怎么办吧,要不把他们那个地方赔给我算了,反正山神庙就在山里,是他们管还是我们管,区别不大。”
“你,你伱你……”
抬手指着这个叫杜乘锋的壮汉,县令郝冲哆嗦了半天。
“你才是贼人!”
“……啊?”
杜乘锋不禁目瞪口呆。
“我明明是被袭击的那个……”
“胡说!张仙长世代居于泰阴山中,家中颇有资财,他袭击你们干什么!”
抬手一拍惊堂木,气得发抖的县令郝冲越想越不对劲。
怎么可能,这张齐的家底他可是知道的,作为本地有数的豪强,操持着泰阴山神庙的张家可谓家底颇丰,平日里更是乐善好施,急他这个县令之所急,又怎么可能做下这等伤天害理之事呢?
一定是这些流民!一定是这些外面来的流民!是他们见那张齐家大业大,便合起伙来将这泰阴山神庙上下全给害死了,眼下甚至还倒打一耙,给这张齐扣上罪名,准备图谋这张氏一族的无主家业!
“对!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