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真发生了什么变故,只靠一把所谓的天子剑,恐怕什么都干不了,他必须要学会如何战斗,如何像一个前线兵卒一样战斗,才能做到在最基础上保证自己的安全,哪怕遇到危险也会有拼命一搏的勇气。
“但是伱自己,后来也还是选了剑吧。”
这一次,陈煜再也笑不出来了。
面对着父亲留下的遗物,陈煜努力扯出来的笑容终究还是崩塌。
若是真论起遗产来说,上一代大陈皇帝其实给他留下了很多,包括皇宫,包括辅政大臣,甚至包括整个大陈,这都是他那位父皇给他留下来的遗产——但陈煜却清楚,那其实不是给他的,而是一位皇帝留给太子的东西。
只有眼前这柄朴素的,没有任何装饰的长剑,才是父亲留给儿子的东西。
拔剑出鞘,陈煜随手挽了几个剑花,若是让外面那些朝臣见到这幅景象,恐怕会惊得说不出话来——只因为眼下的灯火之中,陈煜哪里还有半分痴傻的景象,只看这随手挥剑的姿态,这分明就是身手颇为高强的武者!
没人知道,那个看似痴傻的皇帝,背地里居然练得如此一手好功夫。
又或者说,痴傻的,仅仅只是皇帝而已。
和他陈煜又有什么关系?
皇帝可以是愚笨的,痴傻的,反正那些大臣们也很乐于看到一个什么都不懂,也什么都不管的皇帝坐在那庞大的椅子上。但陈煜的话,对于父亲生前所教导的那些东西,他从没有过一丝一毫的懈怠。
他只是不想杀人,不代表他真的就不精通杀人的伎俩。
要知道,他可是在幼年的时候,便已经驾驭住了那柄连杀上百人的短剑,甚至成功抵御住了那份煞气带来的杀戮冲动,将短剑弃之不理。
这一切,只有他的父亲知道。
或许就是因为看出了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