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泽看了县老爷一眼,声音略略发沉,似有些不悦。
县老爷吓得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他连连叩头,嘴里一迭声地道:“下官有罪,下官有罪。”
楚泽看他磕了一会儿,才懒声道:“得了,甭磕了,这儿还有桩案子没结呢,先起来继续审案。”
县老爷战战兢兢起身。
他正欲转身回到公案后,脚步忽然又是一顿。
他欲言又止地看着楚泽。
楚泽:“怎么了,咱没当场摘了你的乌纱,你不乐意是吧?”
“不是不是。”县老爷连忙摆手,满脸为难地解释道,“这事、要怎么判?”
“呵!”
朱樉气得直翻白眼:“你这县令是怎么当的?这么个小事,也要问咱?”
“骂得对。”楚泽倾身小小声夸奖,顺便给朱樉竖了个大拇指。
这人都当了这么多年的官儿了,连这么个小案都办不好。
看来这个信不信是得换个人了。
那县令被朱樉一骂,顿时什么都不敢说了,缩着脖子,老老实实地回到公案后,开始审案。
“冯掌柜,你私设赌坊,已是违法,本官判定,此借据不能成立,你与王海两人的帐一笔勾销,另,你设立赌坊,按大明律开设赌坊者可断其双腕,送入逍遥楼。”
惊堂木一拍,县老爷大喝:“来人,给本官断他双腕,即刻送入逍遥楼!”
“是!”
“不不不大人你不可以这样对咱,咱是白老爷的人,白老爷与沈大人向来交好,你动了咱,沈大人立刻就能要了你的脑袋!不要,咱不要去逍遥楼,咱不要去逍遥楼!”看着逼近的差役,冯裳柜急了。
他用力挣扎着,一面大声呼喊。
试图威胁县大人,让他对自己网开一面。
县大人现在自身难保,才顾不上什么白老爷沈大人,他在意的,是坐在这儿的这两位爷!
县老爷断完案,王李氏顿时大喜。
她拉着自家儿子,不断地朝楚泽叩道:“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别急着谢。”楚泽打断她,暼了眼王海,然后问王李氏,“可知道逍遥楼?”
王李氏就一乡野村妇,哪儿懂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