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喝水。”
狱卒倒了水,端着喂她。
王婆喝了两口,歇口气的功夫,还不忘朝狱卒显摆:“弄只烧鸡来,老身就好那一口,你们刚才也听到了县太爷的话吧,可不行为难老身,更不能破了相。”
她说完,喜滋滋地继续喝水。
“是啊,咱们阳谷县可是多少年都没这么大的案子了。”
狱卒点头:“放心,保证不破相,不然到凌迟的时候,可就不好看了。”
“凌迟?!”
王婆猛然瞪大了眼睛,腿脚再也站不稳,一口水无意识的顺着嘴角流出。
“诶诶诶?你可别吓死了啊?要不要叫大夫过来?”
“叫什么大夫,浪费草药,这种就是治好了也得流口水。”
“也是,毕竟秋天了。”
……
武鸣出了县城,嫌马匹太慢,直接施展神行百变,扛着战马狂奔而去。
一刻钟,便沿着信号追上了盯梢的步兵。
“督头?”
步兵范阳笠都险些被吹飞,捂着帽子看到武鸣牵马过来,心头不禁一跳。
督头居然是个像风一样的男子。
太飒了吧!
“嗯,怎么样?”
“刚进村子,确定是牙子窝,总共九户人家,大概三十个成年男女,五个孩子中,三个是残疾的。”
“你牵着马。”
武鸣将战马缰绳递了过去,身形化作流星,冲了出去。
这步兵顿时瞪大了眼睛,只觉得神行太保也不过如此了。
武鸣单手持刀,一个农妇打扮的牙婆,正跟人显摆:“今天这个小丫头可是相当水灵,就别采折生枝了,教一教哄人的本事,将来去骗彩礼,说不得要赚大钱。”
“确实不错啊,看得老子都动心了。”
“你踏马敢?这可是老娘的养老依靠!”
突然劲风袭来。
那农妇手里倒抓一把牛耳尖刀横在身前,一双浑黄的眼珠里满是麻木。
没有惊愕,没有光芒,只有冷漠的麻木。
武鸣站定身形,身旁已经多了个小女孩。
“?”
农妇皱了下眉头,转头看向自己的身旁,肯定是没人了。
“你是人是鬼?”
农妇终于疑惑,但眼珠子依然麻木。
武鸣刀鞘一点,便将那牛耳尖刀点落了地,一个窝心脚,让这农妇倒飞撞到了墙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