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天林没走,他不再说话,策马冲杀向了最密集的金军。
鲜血飞溅,马匹被人砍了蹄子,他就跳下马。
枪杆上全是血,他就射出扎枪,捡起两把长刀。
不知不觉间,身旁的人死光了。
周围满是金兵。
他满是血的脸上露出一抹苦涩的笑。
突然明白了有些主战官员的内心。
背刺自己的,往往是你信任的那个。
他杀了几十个?
一百个?
肯定没有,他感觉这些金军越来越难杀了。
他第一次感觉自己的肺腑要燃烧起来。
‘老子到底干嘛来的?’
陆天林脑袋开始嗡嗡响,武直的面孔出现在眼前,他开始疯狂砍杀。
突然,金兵撤了。
周围全是死人。
只有他一人在拼命挥舞双刀。
倒不是金兵心慈手软了。
而是郭药师的大军也顶不住压力,退了下来,那些残余的金军力气耗尽,跑到一边歇着去了。
反正他们的任务圆满成功。
“他力竭了,给他一匹马。”
郭药师尽管顶不住了,但也放了一把火,还抢了金兵不少马匹。
眼看陆天林状若疯魔,郭药师便一枪扫在他腿上,将他扫倒,随即枪尖一挑,将陆天林挑落在马背上,随大军撤向了白河营寨。
只是脸色出奇的难看。
白河营寨。
败退下来的士兵怂头耷拉脑,团坐在营寨周围,烤着火,喝着水。
尽管已经跑了一身汗出来,但实在是胆寒。
金军太猛了。
“那金兵太猛了,我这从各州郡调来的兵,完全挡不住啊!”
张令徽面对蔡靖的问责,先是无奈地摊了摊手,而后又叉着腰,吐了口口水。
“俺也一样。”
刘舜仁叹息一声。
蔡靖阴沉着脸:“你们有没有想过,你们两翼溃散,居中的郭药师怎么办?”
张令徽急了:“不是,这能怪我们么,郭药师要是给足了压力,金军怎么可能分兵出来?”
“就是啊,就是因为郭药师懈怠,我们才溃散的。”
小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