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甚至开始征收“未来税”,将税收时间延长至几十年后,河南的军阀把税收到了1950年建国之后,热河的汤玉麟甚至把税收到了1972年!北京廊坊一带的边防保障特别税在1937年时已经收到了2035年,简直丧心病狂。
对于升斗小民尚且如此苛刻,对于大商人们就更不用说了。他们常常以借款的名义勒索商会、敲诈商人,甚至干出类似于绑票的土匪行径来敛财。
白敬业听后不禁长叹一声:“我记得年初直奉大战的时候不是已经派过军饷了吗?我们药材商会当时可是派了五十万两呢!最近也没什么战事,怎么又要派饷了?”
小厮无奈地回答道:“七老爷也是这么问那位旅长的,可是对方却说七老爷财大气粗,七万两银子的药材说烧就烧,也不差这一点军费。七老爷就和他理论起来,可那位旅长根本不听。后来七老爷急了,骂了几句北洋政府,结果就被他给抓走了。”
这时,站在远处的那名小军官走了过来,他语气中带着些许不耐烦地说道:“你们家能做主的人回来了吗?我还有军务在身,可没时间在这里跟你们这些平头百姓耗下去。”
这位小军官是关旅长麾下的一位警卫连长,名叫关志豪,他原本打算在这里趁机捞点好处。
然而,七老爷白景琦一被抓,白家上下似乎陷入了混乱,他这么一个堂堂大连长居然被晾在了一边,不仅没人来巴结讨好孝敬些银子,甚至连杯茶水都没人招待,让他十分不快。
王管家看着白敬业,眼神中透露出探寻与不信任,他似乎在不认为这位大少爷有能力处理眼前的危机。
若是放在一个月前,面对这种情况,白敬业或许早就选择逃避了。
但如今,经历了一些世事的他明白,此刻他不能退缩。父亲无故被抓,他必须站出来担起责任。
于是,白敬业挺直了腰板,说道:“白景琦是我父亲,这里的事,我能做主。”
接着,他转向王喜光,吩咐道:“王管家,还不请这几位军爷到大厅用茶。”
王喜光原本是宫里药膳房的太监,后来因犯错被逐出宫,落寞之际被白家二奶奶白文氏招入白府做管家。
由于从小便擅长服侍人,王管家将白家老宅打理的井井有条,深受二奶奶的信赖。
白景琦成为白家的当家人后,王喜光依然被委以大宅门大总管的重任,深受七爷的倚重。几乎所有内宅的事情,都是由王喜光一手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