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八爷对刘老头儿说当年那个风水师傅一怒走了之后,自己的父亲也着实担忧了一阵子,生怕这个风水师会在暗地里做什么手脚,来破坏那块儿风水宝地,于是江八爷的父亲私下派了几个人在暗地里盯着那个风水师,盯了几个月,见那个风水师并没有什么异常举动,这才放下心来。
听了江八爷的话,刘老头儿也是哭笑不得,他对江八爷说道:做我们这行的,可不像你们这些江湖好汉,更不像你父亲那样山谷,你们也许讲究什么快意,恩仇一报还一报,可是做我们这行的,往往都是行长久之计,别说你父亲,当年只不过是派人盯着那风水师几个月,就算盯上几年,恐怕也于事无补啊,这块龙穴之地,天高皇帝远,你们江家又不能派人日日在这里盯着,如果那个风水师真的想使一些坏招阴招,你觉得你们江家能防得住什么?
江八爷听了刘老头儿的话,顿时脸色就变了变好半天他才道,这块儿地在我出生的三年前买下的,你的话的意思,这三年时间足够当年那个风水师做出一些勾当来,可是你不是说这块儿地是一块儿难得的极地吗,怎么会那么容易破坏掉呢?
刘老头儿摇了摇头:这风水虚渺难测,有的时候,一棵树,一块石头,就可能使整个风水局有所改变,天地造化面前,人力实在是不值一提呀。
江八爷听后沉默许久:如果真的是当年那个风水师做的手脚,先生可有法子补救吗?
刘老头儿说补救是可以补救,只是这块地的地气已经外泄,百年之内再聚不出什么福,和一块平常的地皮没什么两样,就算我把当年那个风水师在这块地里下的局给破了,也于事无补,恐怕你家和你们家公子脸上的印记也不会有什么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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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刘老头儿这话也不无道理,江八爷不由得长舒一口气,显得极为失望,但是江家这块儿祖坟地上被人设下了风水区域,总不能置之不理,于是江八爷尽管满心的不高兴,但是还得请刘老头儿出手相助,破掉他们家的这个风水局。
刘老头儿在得了江八爷的准信儿之后,就立刻行动起来,只见他是先是闻闻土,还时不时地拿出罗盘和东阳的指南针,对着群山遥望,终于,刘老头在江家祖宅外围的西北角儿寻了一个地点,然后他就吩咐江八爷那几个手下开始动手挖掘。
江八爷的手下随身带着家伙呢,没多大一会儿,就刨开了一个三尺来的土坑,有人大叫了一声,说土里边儿有东西,然后几个人丢下工具,徒手将那个东西给挖了出来,竟然是一个被捆得结结实实的油布包,尽管已经过去十几十年了,但是那个油布包上面紧紧缠绕的铜钱线却依旧牢骨,上面几乎连锈迹都没有几处。
众人一看,包里的物件儿啊,都是大吃一惊,只见那个油布包里滚出来的,竟然是一柄两尺来长的长柄斧头,那个斧头上斑斑点点,倒也不像是铁锈,倒是江八爷这个土匪头子当场就认了出来,说那斧头上这斑点儿是陈年的血迹。
刘老头儿弯腰将那斧头拾起来,发现这斧子是事先已经被浸过了油污,他又摸了摸那斧子上的斑点儿,发现还真被这江八爷给说中了,就是一些陈年血迹,看样子估计不是什么黑狗血,就是什么公鸡血,应该是当年那风水师用斧子杀了什么活物之后,就直接连上面的血都没擦,将这把斧子就埋在了这块儿,而且他还怕斧子这么久会锈掉,锈掉烂了不就不管用了,起不到破坏的作用了,他还事先用铜油将它刷了好几层,又找了一个油布包,将其牢牢地裹好之后,这才给他埋进了土里边。
刘老头儿也不由得倒吸口冷气,心想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前辈,下手竟然如此毒辣,要知道这一把斧头埋在地里边儿,最多二三十年也就锈掉烂掉了,那虽说这块儿地地气已破,但是这斧子对家主后人不会再有什么影响,可眼前儿这场景,分明是那风水师不肯罢手,想要设这局祸害江家后面几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