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听说刘异以前是你们踏白军的?”
王保保惊讶,怎么又提这小子。
“他是踏白,如何?”
“刘异哪得罪你了,你竟罚他去养狗?若你们踏白不想留他,不如将他调来我们中垒军如何?”
程立武认为王保保在识人用人方面远不如自己睿智。
他与刘异仅打了两次交道,就发现这少年聪慧异常,心细如发。
这么好的苗子踏白军拥有却视若敝履,真是有眼无珠。
程立武心道:如今像自己这般求贤若渴、慧眼如炬的领导可不多了,遇到自己是刘异的福气。
对面王保保像看傻子一样默默凝视程立武半天。
“你出来前喝酒了?”
“没有啊。”程立武奇怪,“踏白将何出此言?”
“那怎么满口醉话。”
“喂,王踏白将,你这是何意?”
“我劝你别做梦了,那小子去留岂是你我之辈能做主的?”
“啥?等等……”程立武从王保保语气中听出点不同寻常来,“什么叫你我之辈?”
“程校尉,你傻吗?你也不想想在刘异之前,咱振武军有遛狗队吗?”
程立武呆愣在原地。
这时他猛然醒悟,振武军之前确实没有遛狗这类兵种。
“啊……你是说遛狗队是特意为刘异而设立的?”
王保保在程立武错愕的目光中认真点了点头。
“仆射亲自批的,为了怕他一个人遛狗无聊,还特意将整个踏白九队送过去陪他玩。”
程立武震惊得下巴掉到了地上。
王保保不想理他,继续往前走。
鸟地,一个破中垒军也想跟老子抢人?
程立武捡起下巴后小跑几步追上王保保。
“他跟咱仆射是何关系?”
王保保斜他一眼。
“你是跟着仆射是从淮西打过仗的,仆射是那种徇私情的人吗?”
“那他为何待刘异如此这般?”
王保保眼珠一转,故作神秘地小声说:
“只能说明这少年郎背景大得超乎你我想象,你都不知道,他在军中犯的那些事,换到别人身上,桩桩件件都够杖毙的,还是立刻执行那种。”
“莫非他是……士族?”
程立武说完赶紧捂紧自己嘴巴,左右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