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承诺你,万一被回鹘人劫了,我们振武军照单赔你三百车。”
“小兄弟莫要说笑,你能代表振武军?”
“我代表不了,他总可以吧。”刘异指了指正在走向他们的男人。
听闻刘异即将出城押粮,吐突士晔不放心,特意赶来送行。
他拉着刘异到一旁紧张问道:
“你以为我会眼睁睁地看着你去送死?”
“你可以闭上眼睛的。”
“你!!告诉我,你目的究竟为何,到底要作甚?”
前晚刘异突然去他营帐,请他将自己举荐给押送赈灾粮的王会。
他当时真以为刘异想借王会给回鹘人送粮的机会面见太和公主,但今天看刘异的态度又感觉不太像。
刘异笑着说:“有人总以为自己是太阳呢,总得有人告诉他,他只不过是臭氧层。”
“甚?听不懂。”
“我说乌介老贼这么拽,总得有人给他立立规矩啊。”
“什么规矩?”
“我说的话就是规矩。”
“啊?”
刘异神秘兮兮趴在小割割耳边小声说:
“像你这么美丽、漂亮、beautiful的小割割,操这苏州河的心干嘛。等我回来给你设计个旗袍,开叉开到咯吱窝的那种,绝对拼夕夕的价格,天喵的品质。”
“啥袍?不是,刘异你正经点,我在担心你呢。”
刘异笑着拍拍吐突士晔的后背:
“小割割放心,我肯定平安回来。”
随着一声‘启程’,遛狗队七人纷纷骑上大宛驹。
天德军的一百多名辎重兵也纷纷上马。
马车上的三百多名马夫整齐扬鞭,齐声喊‘驾’。
这支队伍远不如王会大军来时壮观,但绝对比一般商队车马具有气势。
队伍浩浩荡荡从振武城北门缓缓离开。
吐突士晔站在城楼上望着北去的车队喃喃道:
“费解啊,这小子到底意欲何为呢?”
一个满眼黑眼圈的男子在他旁边突然冒头,叫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