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他们把人带回了衡王府,贤妃松了口气。
“多谢世子仁心,如果可以,还请王妃暂且再收留阿岩一段时间,我愿意付相关报酬。”
孟云裳故作不解,“听说令尊已经将他赶出家门,并宣布断绝关系。为何贤妃娘娘这般在意他?”
“家父并非直接放弃了阿岩,只是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贤妃低头思忖片刻,才抬头对孟云裳浅笑道,“今日找王妃过来,除了拜托你照顾阿岩,还有另外一事,想告诉你。”
“嗯?”
贤妃朝苍耳看了一眼,苍耳秒懂的关好门窗,然后守在门口。
“阿岩写信与我说过,那日月神弓原本并非他负责,是当日分到他手里的任务。他原本是想拒绝的,但工部的人说他是衡王力荐,定能挑大梁。”
“他推拒不掉,只好应允。当天晚上轮到他值守,但屋子里的烛火却怎么都点不着,好不容易等他点着烛火,就发现那做了一半的日月神弓不见了。”
“你是想说,有人刻意针对卢岩,而且很有可能是冲衡王府来的?”
贤妃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后来阿岩被皇上召进宫问责,却踢死了德妃娘娘心爱的波斯猫,想必这事你也听说了。”
“但事实上,皇上不喜细碎毛发,德妃的猫平时根本不会往御书房去,但那天它不仅去了,还狂躁的一直往阿岩身上扑。”
“因着不解,所以我特意让人去德阳宫附近蹲了几天,意外得知那猫去御书房之前曾被人抱去过凤仪宫喂了些糖水。德阳宫的宫人,担心德妃怪罪,便没有上报。”
也就是说,德妃的那只猫很有可能被人事先下了药,所以才会大变样的往卢岩身上扑。
至于是谁下的药,答案并不难猜。
只是孟云裳想不明白。
“既然你都已经知道这事跟凤仪宫有分不开的关系,为何……”
“为何不跟她撕破脸皮?”
贤妃苦笑,“你以为是我不想吗?是我不能。”
“如今卢家内部分崩离析,二叔三叔他们宁愿相信陈家人,都不愿意相信我和父亲。”
“再有,她如今有孕,连衡王殿下都敢算计,又岂是我一个无根基的人能比得了的。”
孟云裳轻嘲,“所以你便把我找来,是觉得我可以代替你跟她宣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