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国此举只会造成宋国、还有与楚国接壤的淮泗小国恐惧和不安,长此以往,这些国家只会都投向齐国了,还请王上三思啊”,客卿弥生对楚王熊章说道。
“王上,宋国如今已经是楚国的盟国,且宋国已经奉大王为盟主,至少明面上是如此,最重要的是如今的宋国就算是自保都力有不逮,更遑论主动出击了”
“所以臣也以为楚国无需在钟离、彭城、钟吾三地驻守大量军队,这对楚国而言除了空耗钱粮之外,得到的是只会是其他小国与楚国离心离德,转而依附其他大国而自保,这对我们楚国的确没有半点好处”,左尹端木赐起身说道。
端木赐是前一天回来的,刚好赶上了这次朝会。
“王上,臣以为如今吴越两地已经平定,只剩下越王勾践带着越国残兵躲进三越之地,实在不足为虑,会稽郡也无需驻守三万大军,或可削减一二”,大司农樊迟说道。
熊章听完弥生他们的话,脸色顿时变得有几分难看,但他不是因为弥生几人说了反对的话而生气。
熊章是在生自己的气,若不是弥生他们刚才的反对,说出了自己刚才布局的弊端,恐怕自己居然都没有察觉到自己已经飘了。
自己在楚国对外战事刚刚结束的时候不想着休养生息,收敛爪牙,安抚和改善双边关系,此刻居然还想着在四处张牙舞爪,在自己的邻国之间制造恐慌,实在是不该啊。
这一战,天下诸国已经见识到了楚国的军威,那战事结束之后,楚国就该在诸国,尤其是对自己的邻国应该展示出温和和厌战的一面。
“诸卿之言如暮鼓晨钟,振聋发聩,不然寡人险先犯下大错,让楚国成为众矢之的,寡人非是圣贤,日后若有不当之处,还请诸卿勇于直言,不论对错,寡人绝对不因言而治罪,这是寡人与诸卿的约定,楚国后世子孙也当尊崇。”
楚王熊章从座位上起身,对着弥生、端木赐还有朝中诸卿深深一拜,而后郑重的说道。
“古往今来,能有如王上这般贤明且勇于纳谏的君主,实在罕见,真乃是楚国之幸,臣等之幸”,弥生对楚王熊章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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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上贤明,臣等之幸”,其余楚国朝臣也齐声对熊章拜道。
“既然楚国在陈、宋、淮泗诸国边境兵力过多,那你们认为驻守多少合适?”,熊章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