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我走了。”

秦难书朝楼下走，外边璀璨的灯火透过破碎的窗户折射到他的脸上，衬得他本就雪白的皮肤更加好看了。临下楼时，秦难书回过身，问：“还没问先生真名叫什么。”

他站在楼梯口，姬先生离他大抵五步的距离。

“你不知道吗？”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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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儿，你哪儿去了？怎么半天不见你呢。”小胖嘴里嚼着口香糖，看见推门进来的秦难书，随口问。

“吃饭。”秦难书不欲多谈，回答后拿了衣服直奔浴室。

小胖看着他，默默在心中发问：吃饭吃这么久吗？

水流顺着皮肤滑下，噼里啪啦落在地上。那人说梦中人是因为执念尚未了结才会进城。那现在在秦广城中的人呢？也是因为执念吗？秦难书自认死的时候还挺潇洒的。他早有预感，该交代的都交代了，能告别的也都告别了，在人间没什么不能舍弃的了，按理说不会有什么强烈的执念。那他是怎么进入秦广城的了？还是说进入秦广城的要求改变了？总不能是他有什么自己都不知道的执念吧？

走出浴室，王竟溪居然也回来了，此时正坐在自己床上。见到秦难书，他明显不大想搭理，默默往床里缩了缩。

“三天后怪物节你们有啥想法没？”小胖挤眉弄眼，看着寝室另外两人。

可惜这两都不是原住民，对小胖说的“怪物节”一无所知。

王竟溪老油条本性暴露，开始套话：“我还在想呢，你有啥打算没？”

小胖藏不住自己的笑意：“我打算上咱们学校的森林去碰碰运气，万一让我遇见什么好的妖怪了，我就把他制服，跟他契约。”

“这样啊。”王竟溪眼珠子滴溜溜转。学校的森林，真真好小众的词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