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玄真利用教坊社和火头寨相斗,死伤惨重之机,答应替教坊社出头,而换得教坊社副总把头的名号,虽无实权,却达到了张玄真的目的,且第二面禁山魔幡也近在眼前。
午后。寒云低沉,怒云压城
张玄真胯下青鬃白龙驹,手握火龙长枪,来到火头寨周朝仓家门口。缰绳一紧,白龙驹奋蹄长嘶,前蹄踹开周朝仓家大门。不紧不慢,张玄真催马进到院中。院中十人聚齐,正是锦城十霸。前后三排,第一排正中坐着周朝仓,左立周冈,右站周千夏和罗江川。第二排杨天光,尹浊心,文葵。第三排林育清,石荒山,吉金庭。
一人一杆长枪,有横握,有肩抗,十个人盯着张玄真。
周豚趴在窗子上向外看,一眼看到张玄真,喊道:“我认得这小子,他就是在魔观街上打伤我的人,爹!小叔!大姑!替我报仇……”
周朝仓目露凶光:“断我儿手臂之人竟是你,我当是多强的高手,不过一个炼气期的小家伙。”
周豚又在喊道:“爹~!他老婆长得漂亮,我要他老婆,让他把人留下。”
周朝仓恶狠狠的瞪了周豚一眼,暗自嘟囔了一句:“丢人!”转头看着张玄真道:“我们本来是在这儿等着对付教坊社的人,他们若不来我们便找过去了,没想到你来了,我儿子又看上你老婆了,既然你来了,就把人留下,你还能活着回去……”
张玄真嘿嘿一笑道:“真是不巧,我出门办事,未曾携家带眷。而且你那傻小子也知道,敢动我内子者,我一般都会将其屠族灭门,今日大寨头家里的客人挺全的,我也正好动手。”
院里一群人杀心顿起,罗江川咬着牙说了一句:“口气真不小!”
张玄真:“我来大寨头家中,其实也是为教坊社数十条人命之事。”说完手指一挥,便将那令牌取了出来。周朝仓在魔心城混这么多久,自然认得教坊社的令牌,一见令牌,心中惊诧,便从椅子上猛然挺身站起。
周千夏语气冰冷,双目寒光闪动,开口道:“你是教坊社的人?”
张玄真道:“正是!教坊社副总把头,张玄真。”
吉金庭妩媚扭动腰肢,迈出一步,拿长枪枪尖一指,道:“教坊社的副总把头是一个炼气期的?看样子你也就二十来岁的少年。”
张玄真:“你们在等教坊社,我来替教坊社出头,刚才你们杀了几十个人,这仇怨,不动手应该是平不了,废话少说,现在你们是一起上还是一个一个来?”
杨天光目露凶光道:“一起上,你受得了吗?一招就打~死~你~”
周朝仓抬手止住众人,说道:“按老规矩吧,十街斗酒,如何?”
张玄真问:“何为十街斗酒?”
周朝仓冷笑:“这都不懂,还副总把头?迟些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继续用手一指,说道:“由此过去,十条长街,每条街尽头摆下三碗酒,每条街站一人,你打败一人,喝三碗酒,再到下一街,再打败一人再喝三碗,直到最后一街,共打十阵,十阵皆赢便算你赢。”
张玄真:“赢了如何?输了又如何?”
周朝仓:“你若赢了,我交出火头寨的产业。我若赢了,你们便交出教坊社在长年郡的所有产业。”
张玄真:“一言为定!”
周朝仓:“你定的了吗?”
张玄真:“教坊社副总把头,定几处产业,不算什么大事儿。”接着抬眼看去,暗自以神识笼罩魔心城,御街、瓦子街、斗棚街、魔观街、肖墙街,无思街,蔽天街,龟仔街,勤成街,冥街。每条街尽头几个小厮正在摆桌案,放大碗,满倒酒。第一阵乃无思街,街上有防护法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