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修真界的无垠浩渺中,有一处神秘之地,宛如隐匿于黑暗深渊的巨兽之口,那便是邪王墓总部大殿。此殿所处之地,仿若被世间遗忘的角落,无人知晓其确切方位,仿佛超脱于时空的桎梏。大殿之内,气氛凝重得似能将空气冻结,仅有六人置身其中,却似承载着足以撼动整个修真界的暗流涌动。
坐在上首位置的,众人皆称呼为幽影邪王。其面容隐匿于一团若有若无的暗影之中,具体名字如同被岁月尘封的谜团,无人得知。他周身散发着一股神秘而凛冽的气息,恰似寒夜中呼啸而过的厉风,令人不寒而栗。
邪王身侧,便是大长老残魂。此人眼神阴鸷,宛如深不见底的幽潭,闪烁着捉摸不透的幽光。正是他,在段星云下圣山之时,于幕后悄然布局,下达了阻杀的命令。只可惜,段星云误打误撞踏上了传送阵,而他精心派遣出去的杀手,宛如飞蛾扑火,被剑圣与圣山禁卫一举歼灭,全军覆没。
下首左边,坐着一位看似年轻的人,名为司命。他面容反而很温和,仿若凡间那些暴发户的纨绔儿子般与这座大殿的气氛格格不入,双眸紧闭,周身透着一股不羁与随性。他身旁的人名叫上生,神色淡然,嘴角始终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浅笑与自信,仿佛世间万物皆无法引起他的波澜。
下首右边,天权目光锐利,犹如鹰隼,透着精明与算计。而他身旁的贪狼,身形魁梧,浑身散发着一股狠厉的气息,宛如择人而噬的恶狼。若段星云此刻在场,定会惊愕地发现,他们二人的穿着竟与开阳跟武曲在远古遗迹时如出一辙,仿若时光倒流,揭开了一段尘封的隐秘过往。
邪王缓缓扫视众人,那目光仿佛能穿透人心,洞悉每个人心底的隐秘。他终于开口,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来自九幽地狱的呢喃:“这段时日,诸事皆不顺遂。先是七星众在远古遗迹铩羽而归,后又有大长老搜捕纯阴历出生者受阻。莫不是我们蛰伏太久,你们的手脚都已生锈,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妥?”
大长老残魂赶忙接口,脸上堆满了谄媚与惶恐:“邪王大人!此次派去报复的不过是些外请的杀手,即便被圣山围杀,也决然不会暴露我们的身份……”
“够了,闭嘴!” 邪王不耐烦地打断,“当下有两件要事。其一,尽快凑齐阴历出生之人,用以活祭的方式激活五万年前我族大能的灵魂,期望能唤醒他们的力量为我们所用,此事刻不容缓。其二,寻回当年在天平宗消失的后备工事族人,打造新的定位坐标,让我族大军再度踏平这片星域,然而此事亦告失败。”
天权微微抬眼,瞥了对面的司命一眼,而后转头对邪王说道:“此事也并非全然失败,至少我们带回了他们首领的头颅,正设法抽取其脑中记忆。只是当时环境恶劣,头颅受损,现正以特殊手段修复。”
邪王听闻,目光如电,转向左下首的司命,问道:“你那边可有什么状况?”
司命依旧维持着那副慵懒不羁的姿态,眼睛未睁,双手交叠于胸前,屁股下的凳子仅有一腿着地,其余三腿悬空,摇摇欲坠,却又好似与他达成了一种微妙的平衡。他慢悠悠地开口:“我最近什么都没做,能有何事?”
大长老闻言,嘴角微微抽搐,忍不住道:“这圣山竟敢插手我们的事!事后我派人勘查现场,推断此次是剑圣带头出手。我们是否该对他有所行动?”
司命回答完便又闭上了眼睛,身旁的上生只是轻声一笑,那笑声虽然很是轻微细小,但是在场的都不是弱者,尤其对大长老来说那笑声带着一丝嘲讽与不屑。
邪王心中虽对司命的态度颇为不满,但对方百年来皆是如此,且办事向来未曾失手,故而虽心有不爽,却也未过多计较。他冷哼一声:“哼!此事因你办砸,便由你负责。邪王墓中的精英,你可随意调配。此次,定要让整个修真界明白,有些事,不是他们能随意插手的!”
大长老残魂神色一凛,表情严肃庄重:“尊邪王令!我定当取下剑圣的头颅,做成酒杯,献与邪王!只是邪王,为成此事,我想向天权和司命借几人相助。”
邪王正要开口应允,却被天权身旁的贪狼抢先打断:“大长老,你莫不是在说笑?邪王墓人才济济,何须向我们七星众借人?”
司命对此毫无反应,仿若置身事外。
残魂顿时怒目圆睁,回怼道:“怎么?七星众难道不是邪王墓之人?我身为大长老,调动邪王墓之人,这点权力都没有?还是说,你贪狼想抗命造反?”
天权也冷冷地接过话:“不好意思,大长老。七星众自成体系,并不在你管辖范围内,我们不会听从你的指挥。邪王墓上下几十万人,何苦为难我们这区区十四人的机构?难道这么多年来,在大长老你‘英明神武’的领导下,十几万人里竟找不出能与七星众相媲美的人才?”
邪王见手下们争吵渐起,怒喝一声:“够了!七星众有其自身事务,你身为大长老岂会不知?今日会议到此为止,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