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盛昌平的质问,盛清梨面无表情。
内心就像荒芜的沙漠,干涸而贫瘠,找不到一丝生命的迹象。
瞧瞧,这就是她的亲生父亲,自己的女儿都成这个样子了,可是他仿佛看不见一样,心里想着一直都是别人。
盛清梨自嘲一笑,抬眼对上盛昌平的眼睛,轻飘飘的说道:“放心,人死不了。”
“你!”盛昌平愤怒的挥起手臂。
盛清梨立马闭上了眼睛,认命似的,等待着巴掌如约而至。
然而,巴掌却迟迟没有落下。
盛清梨睁开眼,就看到盛昌平的手被顾时诀钳在了掌心里。
他眉头深锁,嘴角下拉,看上去有些火大。
盛昌平以为顾时诀是为了顾淮舟的事情而来,态度立马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时诀,你怎么过来了?”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我怎么能不来。”如果他在晚一步,这巴掌又要打到盛清梨的脸上去了。
顾时诀看向盛清梨,恨得牙痒痒。
这死女人,不知道反抗吗?
“盛清梨不懂事,夫妻间的打打闹闹非要闹到警局来,我已经说过她了,明天一早我就带着她登门致歉。”
“看在咱们都是亲家的份儿上,就算了吧。”
盛昌平在顾时诀的面前放低姿态。
然而,顾时诀没有理他,目光一直停留在盛清梨的脸上。
她的头发凌乱,嘴角被咬的破了一个口子,已经干涸的血迹覆盖在上面,宽松的警服下,衣服被撕扯的不成样子。
顾时诀眉头微蹙,与面上波澜不惊相反的,墨黑色的瞳仁里凝结了两片冰花,笼罩在一团幽寂的怒火中,依然没有融化的迹象。
“医院那边来电话了,顾淮舟已经醒了,伤势不算严重,但却构成了过失伤人罪,除非得到家属及本人谅解,可以免于刑事追究。”
警察的话让沈佩兰和盛昌平陷入了死寂。
沈佩兰抓住盛清梨的领子,使劲儿摇晃着,“一天天的,你除了给我们惹事还会干什么!就算淮舟千万个不是,你也不至于把他打成这个样子!”
“盛清梨,你想害死我们家是不是!”
盛清梨被晃得快吐了,苏筱扑过去,一把推开了沈佩兰。
“你们天天知道责怪小梨,这件事怨得着她吗?是顾淮舟他先强迫的小梨,是他拿着玻璃抵在了我的脖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