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他的语气,楚瑶有些不悦。
“我怎样?”
“你这将军府嫡女没有楚家将门的气节与风范,反倒如那商贾之流,追财逐利,专攻经营之术!”
“萧三爷说笑了。
商贾亦为大齐子民,萧三爷岂能鄙视商贾经营之道?!
大齐世家权贵,包括皇室,哪家没有买卖铺子?
难道他们也都因为有经营就失了气节和风范?”
楚瑶的话让萧逸一噎,他挑了挑眉。
“我倒是好奇,你又是卖地,又是卖绸缎。你就这么稀罕银子?”
“熙熙攘攘皆为利来。
萧三爷不食人间烟火,可以视银钱为粪土。
我等凡俗之辈自然稀罕银钱。
不过我楚瑶虽非君子,但也知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我赚我的合法银子,不妨碍萧三爷吧?”
“妨碍倒是不妨碍,不过就是碍眼。
想起你那时大义凌然挥鞭子,口口声声家国天下,确是气节高尚;
这会又追财逐利一副奸商模样。
你这两副面孔很——割裂。”
“这样啊,那抱歉了。
三爷您可以不看。楚瑶告辞了。”
楚瑶懒得再搭理他,转身往回走。
萧逸不料那女人脾性还不小,见她转身就走,忙冷声出口。
“等一下。”
楚瑶厌烦,皱了皱眉,转身回头,“三爷还有事吗?”
“当时——念儿是你从狼群救出的吗?”
“是。”
“那——”
萧逸有些结舌,他用食指按了按太阳穴。
好一瞬才道,“鞭子的事暂且不提,不论如何,还是要多谢——你救下念儿。”
萧逸向来冷肃、孤傲,同人道谢这事,还真是绝无仅有头一遭。
更何况,是对一个他说不出是讨厌还是怨恨的人。
“不必。”
楚瑶翻他一个白眼。
她救念儿又不是看在他的面子上。
要是看他面上,她还真不想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