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功行赏,做到这份上,已经完全足够了。
风尘仆仆的信使,在大街上飞驰而过。
他看到洛萨,眼前一亮:“你是蒙特利尔的汉弗雷爵爷吗?阿马尔里克宫相已率大军,抵达蒙特利尔附近,请提前准备好大军的休息之所。”
洛萨指了指自己胸襟前,罩袍上的纹章:“连这个纹章都不认识的人,也能做信使了?”
信使脸色微变:“抱歉,大人,请宽恕我的冒犯,我从西西里刚到圣地不久。”
“履行你的职责去吧。”
洛萨有些意兴阑珊地摆了摆手。
他看着身后,这一张张熟悉的面孔。
第二批十字军已经抵达蒙特利尔了,这意味着,要跟萨拉丁决战的日子已经临近了。
到时,这些人能不能活下一半,都是个未知数。
...
蒙特利尔城外。
远方,沙尘滚滚。
五十名鲜衣怒马的骑士,持各色燕尾旗和方旗,簇拥着阿马尔里克前进。
他有些志得意满地看着自己身后的大军,他虽然贵为宫相,但在耶路撒冷,头上一直骑着雷蒙德伯爵和雷纳德伯爵。
好不容易等到这两人都离去后。
鲍德温四世居然又站出来重新理政了。
唯独亲自带兵出征这段时间,他才算是真正享受到了“说一不二”“一言以决”的权柄。
这种感觉,令他有些飘飘然。
大军缓缓向蒙特利尔城门前进着。
一名骑士抱怨道:“怎么还没人来迎接?难道不知道尊贵的宫相大人,已经位临了吗?”
这番话算是说道阿马尔里克心坎儿里去了。
他板着脸,不顾那些早已被连日行军,折磨的嘴唇干裂,疲惫不堪的军士,高声道:“止步,派人去催促,要汉弗雷爵士派出与我身份对等的人来迎接我!”
他心里暗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