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出事,今天就找到警署里了,表现的太着急了,韦吉祥不可能单单是来表示感谢的。
彭文山先一步堵死了对方求情的可能。
露比接触到对方的眼神,低下头捋头发,试图遮挡脸上的伤痕。
韦吉祥的反应则比较奇怪,开始的时候还有点紧张,听完之后反倒稍微放松了。
彭文山立刻意识到自己判断错了。
不是为了案子?
他端着杯子继续抿咖啡,等着听韦吉祥诉说来意。
“彭sir。”
“今天过来,一个是感谢你的帮助,另一个是,我想......”
韦吉祥犹豫了。
露比抱住他的胳膊,轻微摇动,像是在催促,又像是在阻止。
“我想借钱。”
韦吉祥拍了拍露比的手,目光逐渐坚定。
“为了孩子?”
彭文山恍然。
“是,医生说恢复的可能性很小,但我想试试。”
“我儿子年龄太小了,我不想让他从小就是独眼,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我也要试一下。”
韦吉祥的脸上全是愧疚。
儿子是他死去的老婆留下的,从小就没了妈妈,受尽了同龄孩子的欺负,还被他连累失去了一只眼睛。
他感觉对不起老婆,更对不起儿子。
现在哪怕明知道孩子复明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他还是决定借钱给孩子做手术,这才能让他有一点点的心安。
“扫毒组说你是毒贩,你手里没钱?”
彭文山无视了对方的情绪,直接询问。
“没有,我不是毒贩,他们冤枉我。”韦吉祥诚恳地说道。
“为什么来找我?”
“你不是洪泰社团里的小弟吗,认识那么多的三教九流,找不到借钱的地方?”
彭文山疑惑地问道,不明白对方怎么会找上自己。
“呵呵。”
韦吉祥苦笑了一声:“没人借给我。”
“我去求过社团坐馆和叔父辈,他们没有一个人肯把钱借给我,他们不相信我没钱。”
“你是唯一一个可能有钱,而且愿意借给我的人。”
彭文山摇摇头,目光怜悯。
社团的钱借不到还好,借到了更麻烦。
人家可不会因为是同门兄弟,就免费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