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叛逆、放纵，什么刺激的事情都敢干，直到看见老妈为了帮自己减刑，跪着求自己招供时才发现错了。

原来还是有人在乎她的，只是她不懂。

她后悔了，为了不让老妈难过她招供了，之后更后悔，因为出卖了关祖，这都是彭文山的错。

要不是出于对父母的愧疚，她绝不会当叛徒。

周苏想到这里，恨恨地看着对方默认了。

“神经。”

彭文山冷笑道：“这也不想做，那也不想做，可你每一件事都做了，你渴望亲情，可那些被你们枪杀的警员就没有亲情吗？”

“他们拿着微薄的薪水，却要整天跟你们这样的疯子玩命。”

“你知道他们背后有多少人跟着提心吊胆吗，一条人命就代表了一个家庭，你却亲手毁了无数人的亲情。”

他的话引起了周围警员的共鸣。

每个人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胸口剧烈起伏，用仇恨的目光瞪着周苏。

“长官，你要给殉职的伙计们报仇呀。”

“没错，不然我们没法对面他们的妻儿老小。”

“你们这些该死的混蛋，根本没拿警察当人看，你们都该死！”

有人带头咒骂，立刻引起群情激愤。

他们神色激动地大声叫嚷着，要不是部门长官阻拦，眼看着就要冲上去活生生打死对方。

周苏站在人群中央，感受着前后左右凝如实质的恨意，吓得浑身乱颤。

“彭sir。”

张傅僖急忙凑过去小声提醒道：“小心哗变。”

好家伙。

这也太能说了，再这么讲下去搞不好真能引起哗变，到时候警员们组织起来游行示威，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他怀疑五个疑犯的家里都会遭到冲击，连人都会被揪出来弄死。

彭文山看着噤若寒蝉的周苏嘿嘿冷笑。

要是林雷蒙同意的话，他真的就这么干了，当年连女王和港府都承受不住警察游行，更别说一般人了。

只不过到了那个时候自己的前途也会跟着受到影响。

说起来还是林雷蒙想的深远。

啪啪啪。

彭文山拍了拍手掌，先安抚住警员的情绪，趁着他们还没有动手前把周苏带离审讯室。

没人敢阻拦，只能盯着疑犯的背影任由对方走远。

叮。

电梯门打开，有人急慌慌地冲了出来，差点一头栽到张傅僖的怀里。

“慢点。”

张傅僖把人扶住，皱着眉头问道：“莎莎，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