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
男子略显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支支吾吾地开口:“1……1000?”
夏竹瞪大了眼睛,满脸困惑,话语中透露出对价格的质疑:“够吗?”
男子不以为意地耸了耸肩,淡淡地说:“够了。”
季扶生提醒道:“主办方免费修车,你忘了吗?”
夏竹似信非信给对方转去六千块钱。
随后,男子接过车钥匙,轻描淡写地说了句:“呵,运生得恨死你了,我先走了。”说完便转身走向那辆被撞的车,驾驶着它缓缓离去。
今天的夏竹,完全被王子川的影子笼罩,像木偶一样任由外界的丝线牵引。她深切地感受到自己内心的波动,那份坚定的理智和独立思考的专注力,此刻却在这场突如其来的感性风暴面前显得如此无力。
她逼迫自己将思绪拉向别处,试图用理智压制感性。比如对季扶生的种种疑虑、对那场比赛的诸多不解,以及这些天来发生的种种巧合。然而,她却发现自己对答案失去兴趣。
内心似乎被某种力量牵引着,无法挣脱。
两人并肩走回酒店,季扶生一路喋喋不休,嘟囔着:“好饿,我们去吃点东西吧。”
他提议道:“去吃手把肉怎么样?或者去吃日料也不错,听说最近牧城有家日料很火。”他发出啧啧声,停顿一会儿后又问:“你还有多少钱?要是你也穷了的话,请我吃烧烤大排档也可以。再不济,找家面馆吃碗面条也行。我不挑。”
夏竹突然停下脚步,她转过头,眼神中带着一丝异样的光芒,轻声对季扶生说:“季扶生,你打我一下。”
季扶生愣了一下,眉头紧锁:“啊?”
夏竹没有解释,轻轻地抓起他的手,缓缓引向自己的脸颊:“用力打我。”
季扶生像被烫到一样,快速抽回了手,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你发神经啊?”
夏竹没有回答,呆呆地站在原地,仿佛刚刚从一场噩梦中惊醒,脸色苍白,眼神空洞。
路灯的光芒透过树梢的缝隙,斑驳地投射在人行道上,光影在夏竹的脸上摇曳。季扶生站在她的身旁,心中涌起莫名的情绪。他抬手,轻轻地抚摸着夏竹的额头,然后又摸了摸自己的:“没发烧啊。”
夏竹的双脚像被无形的力量禁锢在原地,凝视着前方没有尽头的道路,此刻她的内心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情绪。昨晚的一幕幕,如同潮水般涌来,冲击着她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