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刀便砍。
人多欺负人少,换谁都有恃无恐。
可如今单独面对墩子,牛大饼竟然有些心虚。
他急忙抬刀架住墩子势大力沉的一刀。
只觉虎口发麻。
再瞅见那边又有一人被少年砍翻。
牛大饼心里顿时没了底。
他只守不攻应对着墩子的攻击。
同时将脸上的狠劲隐藏起来。
“墩子,咱们都是楚人,有什么事关上门那都是一家人,我不信你会真的勾结外人,你赶紧让那少年住手,咱就此打住,然后去喝上一杯,把误会解除怎么样?”
墩子气笑了:“牛大饼,你还真就把那张脸当屁股使了?刚才你飞扬跋扈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好生坐下来谈谈?就这么跟你说吧,今天你和我,必须要死一个!”
嗡——!
墩子猛的发力。
环首刀去势疾若奔雷。
当啷一声。
两把本应该砍向相同敌人的利刃撞在了一起。
可声音虽大,自刀身上传来的力量,却远不如第一次交手时。
牛大饼当下一怔,暗道不好。
果不其然。
刚一接触,墩子食指突然在刀柄上一拨。
他手里的环首刀随即朝后转了个刀花。
同时刀刃绕过对方横举着的刀身。
哗啦一声响。
便在牛大饼肚子上开了条口子。
牛大饼哀嚎一声,急忙伸手捂着肚子,同时急急后退数步。
他不可思议望着墩子,结巴道:“请...请君小酌?翟厚竟然将醉酒刀法教给了你?”
“不然我为什么天天到酒肆喝酒?不就是担心你这样的混蛋,不给活路?”
墩子冷哼一声,提醒少年小心后,便奔向了牛大饼。
看着来势汹汹的墩子,牛大饼当真急了。
有人说刀剑之间无强弱,参差的是用兵器的人。
可那是对于达到一定境界的高手来说的。
而普通修行者之间,兵器的好坏,往往对胜负有着决定性的作用。
技法同样如此。
翟厚之所以能够成为副统领,便是因为深得北长城前任大统领季云忠的真传。
只是牛大饼万万没想到,翟厚竟然会将这套极其厉害的刀法,传给了一个看似平平无奇的下手。
“没有记错的话,翟厚还未被囚禁之时,你根本就算不得他的心腹,他从未把你带在身边不是吗?”牛大饼不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