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之原本对岳不群的好感已经降成了负值,听到这话, 又陡然提高了一大截,不说亲密,也至少达到了友善。
余沧海却是搞不明白岳不群想做些什么,不过一想到林震南夫妇已死,唯一剩下的线索,便是林平之,且当初林远图,便是在福州发迹,那辟邪剑法想必也藏在福州。
当下,他也没有什么拒绝的。
“既然岳先生都开口喽,那老子就陪你龟儿子去福州一趟,不过,到时候若是没有证据,别想着给老子打麻轧符儿。”
打麻轧符儿是蜀地方言,是蒙混过关的意思。
林平之作为一个地地道道的福州人,自是不懂,不过他也大致能明白余沧海话中的含义,冷笑道:“我当然不会怕,倒是你,到时候别像个风头狗似的。”
风头狗也是林平之那的方言,形容人慌张的样子。
余沧海听懂了,虽然气得牙根痒痒,但是却没有在大庭广众之下显露出来。
两人年纪相差甚大。
说是前辈与晚辈在再合适不过。
这时候,他这个前辈表现的多大气,就会显得林平之这个晚辈多么的咄咄逼人。
见两人都同意了自己的提议,岳不群脸上的笑意稍浓了一些,转过头看向了丐帮的恭长张,道:“不知恭长老意下如何?”
“岳先生开口,老头子自然是举双手赞成。”恭长张笑哈哈的说道。
一开始岳不群开口的时候,他还真以这家伙想要帮余沧海说话,有些不满。
但是听到后来岳不群愿意亲自与他们一同前往福州,为的却仅仅只是帮助一个不相干的小辈主持公道,恭长张心中的那些不满,就尽数转化成为了愧疚。
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至于岳不群会不会有什么其他想法,恭长张则是想都没有想过。
这可能就是声望高的一个好处吧。
就像是坏人做了一件好事,别人就会以为他另有图谋。
而若是好人做了一件坏事,别人就会认为他有什么难言之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