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凌昭脸色一冷，问道：“华山之行，是你们安排的？”

“呵呵，我们调查卓前辈很久了，爱剑如痴，你可知整个灵宝县所有客栈，我们都安排了两位密探，一个叫老三，一个叫老四？”

“好一个护龙山庄，好一个朱无视，知我忍不住去华山比剑，在此守株待兔？”

“对！神侯很是欣赏卓前辈这样的人才，只要前辈答应做卧底，想要什么，神侯必能满足。”

不等卓凌昭回复，柳生杀神便开始娓娓道来自己的道理，想要说服他。

“人之一生，可有三宝，卓前辈所之追求，我不知，但也逃不出这三宝。”

卓凌昭想要争取时间疗伤，故意露出十分有兴趣的神色。

“你倒是说说是哪三宝？让老夫来听听。”

柳生杀神笑道：“人可胸无点墨，却不能腰中无财。人生第一宝，便是金银财。”

“不爱江山更爱美人，男子汉生活于世，无美女想陪，活着有什么意思？这第二宝，便是窈窕淑女！”

“至于这第三宝！”

柳生杀神语气忽地从轻柔化作阴冷。

“最后乃是一句忠言奉告，人心叵测，在所难防啊。”

就连一旁的天蚕教弟子都听出，柳生杀神最后一宝就是威严恐吓。

若不妥协，卓凌昭必死。

卓凌昭仰天大笑，声音中充满着不屑。

“昆仑剑派乃是武林门户，又不做买卖，要那么多钱财使唤作甚？”

“这些珠宝全是身外之物，留之何用！人生第一宝，乃是知足乐。”

“只要你能知足，粗茶淡饭，也能逍遥。若不知足，金山银山，犹觉不足。整日里混迹金银财穴，难能超脱，如何求武学之进境？”

见柳生杀神不说话，卓凌昭又道。

“闺房淫乐？这是卓某做的事么？我说人生第二宝，乃是志气高！温柔香枕，不过心有窒碍，何能求剑道之高远？美女？俗不可耐！”

那天蚕教弟子在一旁听得直直愣神，眼中的恐怖居然散了少许，化作了崇拜。

“至于这第三宝，人人不同，对卓某而言，第三宝便是剑道，我若无剑，枉自人间走一遭。”

柳生杀神摇了摇头，一脸唏嘘道：“我真是不知，替董天宝卖命有什么好的？”

卓凌昭再次放声长笑，“卖命？卓某就是死也不会为任何人卖命。”

“我的承诺就是我的剑，我的剑就是我的命。”

“若卓某反噬承诺，又如何树立自己的无上剑心？”

柳生杀神叹了口气，“既如此，那你就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