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听了一拍手说:“甚好。干宝,把你起草檄文拿过来让两位大人看看。”
干宝回答:“喏!”
说着站起身来放下手中的狼毫笔。将桌案上的诏书轻轻地拿起来递给温峤。
温峤看了两眼说:“甚好!”然后朗声地读出来:
“先帝以圣德应运,创业江东,司徒导首居心膂*(lu读旅。脊梁骨)
以道翼赞。固大将军敦参处股肱,或内或外,夹辅之勋。与有力焉。阶缘际会,遂据上宰。杖节专征,委以五洲。
刁协、刘隗立朝不允,敦抗议致讨,…事解之后劫掠城邑,放恣兵人,寝疾宫省。
背违赦信,诛戳大臣。纵凶极逆,不朝而退。六合阻心,人情同愤。
先帝含垢忍耻,容而不责。委任如旧。”
这几段里面说:“先皇有圣德应天运在江东建立朝廷。司徒导首居朝廷的栋梁。他是以他的正义公道获得朝堂上下的称赞。
所以大你将军才能被委以重任。不是你有多能耐你是借了王导的光才坐上高位的。
而你呢?拿着鸡毛当令箭,把自己当了一个人物。干扰朝廷上的决策和用人。
你王敦违背皇上的信任,起兵造反杀戮大臣和无辜人性命,无视朝廷的法度,致使朝堂上下人人都怕你恨你。
先皇忍辱负重,不但不责罚你还依旧委任你重任。你却不知悔改。
只见温峤的口唇一张一合地读着。镜头由远及近,又由近而远。这张开开合合的嘴长在钱凤的脸上。依旧读着。
“…而敦曾无臣子追远之诚,又无辅孤同奖之操,缮甲聚兵,盛夏来至,辄以天官假受私属,将以威胁朝廷,倾危宗社…。
这段诏书说的是:“而你王敦从来没有追随皇上的臣子之心,又没有想要辅佐新君,与新君公进退的操行。在盛夏又起兵威胁朝廷,要官要俸禄。私自封官嘉爵,这种行为已经严重地危机到国家的安危了!”
钱凤站在前面读着诏书。王敦坐在上首听着。下边那些副将都站在下边面无表情地听着。
只见王敦那脸色越来越阴沉。他在极力地忍受着心中的怒火。
“敦之诛戳傍滥无辜,灭人之族,莫知其罪。天下骇心,道路以目。神怒人怨…昏荒悖逆,日以滋甚,辄立兄息以自承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