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牧:“……………”

“你们不害怕?东突厥人可不是吃素的,他们不是高昌可比,这帮王八蛋真会杀人。”

“怕?相比较于死,我们更怕穷。连生活的苦都能吃得下,我们还怕什么?”

“就是,死有什么可怕的?我们是兵,打仗是我们翻身的机会。不打仗,我们怎么翻身?”

张牧:“……………”

这话听着提气,打仗嘛,谁都会害怕。

别看平日里大家都嘻嘻哈哈的,是个人穿个铠甲都能称之为大将军。

可是一旦战争来临,将军的定力足以决定一切。

正所谓千兵易得,一将难求。

那种浑身是胆,面对敌军千军万马的而不发怵的大将军绝对是定海神针。

“你们放心,虽然陛下还没明确是打是和。不过,我敢断言,最后必定是打。”

此时张牧的内心是矛盾的,虽然自己刚刚在皇宫中明确表示自己想打。可是刚刚在城墙上看到城下乌压压的东突厥铁骑,说不害怕那是骗人的。

张牧一边往家走一边看着街道两边的百姓,他们或裹着被子,或裹紧身上的厚衣,或蜷曲着,或三三两两的挤在一起抵抗寒冷的气温。

白天,大家伙互相打招呼聊天,还能选择性的忽略那种恐惧心理。

此时夜深人静,虽然众人都闭着眼睛不吱声,可是张牧知道他们绝大多数都没睡着。

在这种寂静的环境里,面对死亡的那种恐惧心理立马弥漫开。

大人尚且承受不住,更何况孩子?

张牧时不时的能听到孩子的哭喊声,父母的安慰声。那种撕心裂肺的哭喊声,那种毫无底气的安慰声是那么的无助。

“是张县伯,张县伯来了。”

听到这话,附近的百姓纷纷围过来七嘴八舌的喊着:

“张县伯,你们一定要守住城池啊,不然,我们这些人都得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