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院子里就摆了一地的野物,包括两只兔子,三只锦毛大山鸡,还有四条婴儿手腕粗的银环蛇。
杜若唬了一跳。
银环蛇跟蟒蛇可不一样,这家伙是有剧毒的,咬一口就能要人命。
好在铁蛋已经把它们提前弄死了,还贴心地打成蝴蝶结模样,塞进了布袋子里。
即便如此,几个小的依然吓得面无人色,半步都不敢靠近。
吃过早饭后,杜若就带着这些野味往秀山镇去了。
估计是因着中秋的关系,这次牛车上坐得满满当当的,听口音,都是准备去镇上买节礼的。
林婶子也在。
看到杜若过来了,林婶子的手紧了紧,很快别过了脸。
其他婆娘倒是很热情,纷纷跟杜若打招呼,个个笑得跟喇叭花儿似的。
“江漓家的,你这里面装的是啥呀?还怪沉的。”个别有眼色的帮忙把杜若手里的布袋子拽上牛车,好奇地问。
杜若道了声谢,然后笑道:“没啥,就几样山货。”
那人拉着杜若在自己旁边坐下,胳膊肘儿捅了捅她,颇有些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你家江漓不是当捕头去了吗,怎么还有时间上山啊?”
杜若哽了一下。
山货自然不是江漓弄来的,不过这个锅也只能往他身上扣了。
“前儿个回来休息了两日,这不也没什么事干嘛,就去山上走了一趟。”去没去的,反正外人又不知道。
那人果然半点没有起疑心,语气里满是羡慕,“要说咱们村儿啊,就你最有福气,你家江漓里里外外一把手,什么都不用你操心,多好啊。”
说着,往村子的方向努了努嘴,不屑地道:“哪像那个江宗宝,成天的在外面鬼混,把秦氏都霍霍成什么样子了,遇到这样的男人,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旁的几个婆娘也都纷纷附和,话里话外把江宗宝批得狗屎都不如。
林婶子却突兀地冷笑一声:“江宗宝再是个废物,至少人家有一点比江漓强。“
女人们都不说话了。
牛车上顿时死一样的寂静。
林婶子好像没察觉到似的,瞥了眼对面的杜若,“秦氏就不提了,当年嫁过来的时候哪个男人不眼馋,樱桃小嘴儿细柳腰,那皮跟剥了壳的鸡蛋一样滑溜溜的;如今秦氏怀了孩子,江宗宝就更厉害了,居然找了个比秦氏还要美貌百倍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