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小姐想要知道什么?”
秦欢直白地问。
“你为何会出城?”
“那日,我从国子监离开,远远看到父亲被被带走,我又去了贺家,看到姐姐也被带走了。”
“姐姐被带走,可夫妻一体的姐夫,竟然安然无恙,我料想,姐姐可能跟姐夫安排好了一切,我不能轻易出去找姐夫,以免牵连贺家。”
“外面都说,父亲贪墨,用了不好的材料修筑堤坝,还说,父亲根本不配当水部尚书,说他画的图纸能通过,都是花了银子的。”
“我怎么可能相信这些?”
“不是说材料有问题嘛,我一定要亲自去看看。”
“可我没想到,快到镇子的时候,被人打晕掳走了,醒来,就在地窖里。”
“你可曾见过将你掳走之人,或者听到他们的谈话?”
秦欢摇摇头,眼圈泛红,“我被关在那里,不见天日,就连每日的饭菜,都是他们直接从上面吊下去的。”
“若不是你们把我救上来,我都不知道,外面还有那么多女子。”
把秦欢抓走,又单独关起来,难道,是想用秦欢威胁秦彰赶快认罪?
她记得没错的话,上一世秦彰蒙难,可是一直喊着冤枉。
“秦二小姐,秦尚书出事儿之前,有没有什么反常?”
秦欢睫毛上挂着泪,陷入回忆。
“每年雨水季,父亲都格外忧心,若不是我和姐姐劝着,父亲画图忙起来,都顾不上用膳。”
“前段时间也是如此,并没有什么反常之处。”
秦欢一想到秦彰每年的白头发越来越多,身子骨也越来越不好,狱中艰难,他如何受得住啊,忍不住掩面大哭。
楚若霜只是看着抽泣的秦欢,没有出言安慰。
好半晌,秦欢倏然抬起头,抽抽嗒嗒。
“我想起来了,我生辰那日,父亲竟然把他和娘亲的定情信物交给了我,是一块玉坠。”
“父亲曾说,玉坠是外祖父在娘亲出生之时,亲手所刻,只传女,若遇托付终身的良人,方可赠与。”
秦欢把玉坠拿出来,是一朵梨花的形状,雕刻栩栩如生,好看极了。
从玉质的温润程度来看,秦彰没少拿在手心里摩挲怀念亡妻。
“这块玉坠,我自小就看到父亲戴着,寻常连我和姐姐想要看一眼,父亲都舍不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