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黎:我以为你想让我名扬天下,所以我刻苦,我努力,不辜负你期望。
……
名扬天下有什么用呢,既不会让师姐更开心,又会平白多出许多风险。
算了,先不去找天欢的晦气了,反正日子还长,且静观其变。
“止步。”
钟黎思绪被打断,下意识地勒紧缰绳,白马发出不情愿的嘶鸣,随后停在当场。
钟黎眉头一皱,回头望去。
只见身后不远处,不知何时出现一个浑身笼罩在黑袍中的男子。
黑袍太过宽大,以至于竟看不出这男子的身材,只是听声音有些嘶哑,怕是其貌不扬,不愿以真面目示人。
“天水在何处?”
说话这么不客气?
钟黎也不给他面子:“脚底下就一条道,你从北边来你说镇子在哪?何况你就不会抬头看看,远处那些炊烟是啥?”
黑衣人不言语,径直走来。
钟黎无奈。
这江湖怎么回事儿,难不成老子是吸铁石,麻烦全往老子身上靠?
打就打吧。
不料再一抬眼,黑袍人已至身前。
这么快?
钟黎正欲翻身下马,无意间瞥见黑袍人兜帽之下一双浅灰色的眸子。
竟是瞎的?
钟黎倒吸一口凉气,秘藏的吸引力就这么大,能让一个瞎子不惜风雨艰途,跋涉至此……
没有感谢,也没有动手,黑袍人经过二人,一闪已至几丈外,再闪不见踪影。
留下钟黎倍感莫名其妙,他看了一眼钟蒙道:
“这么看来,比起他,你倒算正常的。”
钟蒙没啥回应,肚子却发出一声震天之响,随后一脸无辜地看向钟黎。
“锻炼了一早上,为兄也饿的够呛,咱们先回家,把身子洗净了,再收拾收拾,然后为兄就带你下馆子去。”
“哦?如此说来,小兄弟是本地人?”
这时,身后又传来一个声音。不同于之前的黑袍人,这个声音中正平和,柔和儒雅,闻之如沐春风。
钟黎只得又一勒缰绳,回头看去。
只见来者一袭白衣,背负细剑,天水北面荒无人烟,更是经历一场风雨,但他的白衣偏偏一尘不染。
这倒像个正常人,最起码一打眼,就容易有好感。
“小兄弟可识得我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