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兄一再提醒你,守丧期间当节制房事,怎的就能如此不管不顾?!”
钟黎憋住心中好笑,懦懦地道:“兄长教训的是,大黎定放在心上。”
“每次都说放在心上,可依旧我行我素,何曾把兄长的教诲真正刻在心里!”
关千逢忙拉住张大彪:“孩子大了,批评教育一句半句即可,何况我等还是外人……”
张大彪故作怒气,仿佛真的是碍于关千逢的颜面这才停止数落。
关千逢又转向钟黎道:“张大彪乃人杰,你当向你兄长学习,行事当合规合矩,张弛有度,如此才能不负张大彪的一番苦心,才能告慰令尊的在天之灵啊。”
“多谢前辈提点,晚辈定铭记在心。”
张大彪一拉钟黎:“那二位慢慢吃,我俩就先回去了?”
关千逢点点头。
走出去老远,关千逢声音又从后面响起:
“张少侠,我再啰嗦一句,莫要掺和秘藏之事,否则就算你有通天之能也会葬身其中!”
张大彪心中一咯噔,回头抱拳感谢。
“快走快走,我真是头大!”
都是高手,钟黎自是不能出声,可眼神动作已经让张大彪心领神会,二人加快脚步,不一会儿就遛没了影。
见二人离去,关千逢对段愁云说到:“要说这张大彪真是个人才,底子不弱也颇合我胃口。”
段愁云道:“你想收徒?”
“那你觉得呢?”
“年纪大了些,但根骨品性俱是上上之选。”
“真是出身害了他,他老爹也恁得让人生气。”
“我没意见,但若真要收徒,须知会一声。”
关千逢当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那是自然,我兄弟四人同进同退,既要收徒理应共同教导。”
段愁云点点头。
关千逢想了想又道:“那张大黎?”
“歪树一棵,修直太过麻烦!”
昨夜那些污言秽语就连他俩这老江湖听来都不免老脸一热。
“也好,有张大彪规劝,倒不至于走上邪路。”
这时,天边飞来一只信鸽,一番盘旋后落在关千逢肩上。
关千逢拿下脚上信筒,随即将之放飞。
“情况有变!”关千逢脸色一变:“你我须快快动身!”
段愁云点头,足尖轻点,人已在十丈开外。
关千逢掏出几枚铜钱:“大娘,我等有急事,下次再来尝你的手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