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许久，他才叹了一口气。

“你果然不是他。”

“若是尹老头，他怎么也不会说出【我不如你】这四个字。”

“反而会斜眼看着我跟我说：‘你才看出来？’”

“牙尖嘴利，尖酸刻薄……但我还是喜欢他。”

白止观深吸一口气，不语。

钟黎继续开口道：“你也莫要心急。”

“没有这些做铺垫，一下说到你，你只会当我是胡乱猜测。”

“气运之力是如何影响后天之物的呢？”

“其实我看到了。”

钟黎狡黠一笑。

“说白了就是一个字【易】。”

“【易】即为改变。”

“气运就是通过改变后天之物的性质，状态，影响世间万物。”

“之前我总在想，【八荒神劫】几乎已经是神通绝顶。无论是以八劫强壮己身，还是引八劫攻伐于外，都莫能匹敌。”

“就算白玉京实力再强，也不可能让你毫无还手之力。”

“你却只能夹着尾巴逃，甚至屡次九死一生。”

“这不合常理。”

“永安大殿门前广场。”

“你幻化小蛇，御使【八荒神劫】，与星琅战于空中。”

“星琅面对八劫之力，并不是以力破之。而是通过气运之力，改变八劫之性。”

“水易为火，火易为水。甚至打到高潮之时，【易】之神通竟能直接将八劫消弭。”

“我才终于明白。”

“气运之力所衍生的【易】之神通，可消弭世间一切神通。”

“在白玉京三人【易】之神通之下，你八劫一旦出体，就会化为虚无。”

“老虎没了爪子，没了牙齿，那便和大猫无异。”

“所以，你才会被逼到绝地。”

“我说的可对？”

白止观不语。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

“此后我又在想，白玉京不愧为天下圣地。”

“【易】，几乎可以克制天下绝大多数神通。白玉京偏偏又武道通神，肉体一道无人能敌。”

“那就等于天下无敌。”

“可这等天下无敌，怎么又会被你克制？”

“这也不合常理。”

“你到底有何特殊？我百思不得其解。只当你真为天人，乃万年仅见。”

“然而通过你在我身上做的手脚，我总算明白了。”

白止观皱起眉头。

钟黎哈哈一笑：“你不服怎得？”

“就像我刚才所说。师姐是天下最知我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