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料帝王冷哼一声,看也不看清霜端来的板凳,径直上前坐到了床边,大手捂了到了她的额头上。
虞亦禾感受着额头上温暖的手,不禁笑道:“您把手烤的这么热能探出什么来?”
笑着笑着便咳了两声,又被卫景珩瞪了两眼,“这还不是为了不冷着你。”旋即他俯下身来,额头贴到了她的额头上。
虞亦禾的瞳孔瞬间放大,反应过来立马往后撤,“陛下,都叫您别靠那么近了。”
卫景珩不理她,“朕的身体还不至于那么脆弱,好在你没发热,不然……”
虞亦禾又把头埋了些进去,闷闷道:“陛下,我知道错了,您别说了……”
她竟不知道天下之主也有这样唠叨的时候,可这份唠叨却让她心里很是熨帖。
卫景珩住了嘴,眼里流出来些许无奈,正巧扶娥端着药进来,他便自然而然地伸出手,叫扶娥都不知该如何是好,求助般地望向他人。
扶娥只顿了一息,帝王就察觉了,当即转首望向她,见她是虞亦禾贴身伺候的姑姑,语气便放轻了些,只道:“给朕。”
帝王金口玉言,扶娥自然不敢不从,她把药碗小心翼翼地交给了他。
虞亦禾立刻从被子里坐起来,打算接过那碗药,但是却被帝王躲了过去。
“朕来喂你。”
她有些无奈,“喝药这种事,我自己来就好了,我又不是小孩子。”
可帝王却不肯,执意要亲自喂,虞亦禾见他神色坚定,只好依了他。
好在帝王喂药的手法意料之外的还行,如此一碗药喝完,卫景珩眉宇间的轻蹙才散开,把空碗交给扶娥后道:
“你且好好养着,别再出去了,也叫宁宁少来接触你,她是小孩子,才容易过了病气。”
虞亦禾这一病就病了有六七日,卫景珩就算是忙,隔一日也是要来看的,这可酸死了宫里头某些人。
皇后先是有样学样地在外头逛了一整天,当晚就感染了风寒,她叫人去请陛下,却只得了帝王的一句话——“朕又不是太医,找朕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