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地,他拉拢了几个臭味相投且信得过的兄弟,组成了一个马匪团伙,专门在这条路上拦截过往行人,抢劫财物,过起了刀口舔血的日子。
而他的那只眼睛便是在一次抢劫中失去的,从那以后,张阿大抢劫变得越来越疯狂。
以前只抢劫财物,现在不止抢劫财物,如果你不配合,他还会举刀杀人。
“这位大王,这里是我刘某的全部家当,只求您能高抬贵手,放了刘某一家人。”一位穿着深蓝色员外服的刘员外胆战心惊的从马车上下来,手里提着一袋银子,祈求张阿大能放过他们一家人。
张阿大轻蔑一笑,向前伸出手中的大刀。
刘员外会意,连忙把手中的钱袋子放到了张阿大的大刀上。
“才100两,你当我们是叫花子吗?信不信我们把你们一家全都杀了!”张阿大拿过钱袋子,发现里面居然只有一百多两的银子,顿时大怒道。
刘员外闻言大急,连忙解释道:“这位大王,您别看我穿着看似不错,可说实话这几年年景不景气,地里根本长出不了多少粮食,我的那些佃户都还欠着我的田租没给呢。”
刘员外这话倒是让张阿大想到了他自己,他自己以前就是别人家的佃户,靠天吃饭,偶尔老天不长眼,也会让他饿肚子,而那时他们家的员外老爷也会让他们欠着田租,等来年光景好了再还。
想到这里,张阿大看向刘员外的眼神悄悄柔和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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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这几年光景不好,这次就这么算了,走吧,带着你的家人一起走。”
张阿大大手一挥,准备放行,只是却是被他手下的一个弟兄打断了。
“老大,别啊,让他把马车的帘子打开看看,万一他说谎呢?”
听到弟兄的话,张阿大一想也是,于是举起长刀,对着刘员外一指,说道:“你,把马车的帘子撩起来,让我们查验一下。”
刘员外听到这话,瞬间呆住了,心底一沉,他强撑着再次向张阿大请求道:“大王,真的没有什么东西了,马车里面都是老夫的家眷,实在是不宜抛头露面啊。”
“少废话,老大说让你掀开帘子就掀开帘子,如果再啰嗦,一刀砍了你的脑袋。”那名小弟见状有些不耐烦了,直接把刀横在刘员外的身前,大有一言不合就动手的趋势。
“你……”刘员外看着亮闪闪的大刀,最后只说了一个你字就把话全部脱了回去,然后转过身,缓缓的掀开了帘子。
张阿大等几名马匪,顺着刘员外的手,朝着马车里面望去。
确实如刘员外所说,马车里面只有他家的女眷,并没有什么值钱的财物。
刘员外眼见自家女儿乖巧地戴上了面纱,那颗一直悬着的心终于稍稍落回了肚子里,暗自长舒了一口气。
然而,正当他准备轻轻放下马车的帘子时,突然听到一声高喊:“等等!”原来是那名小弟出声叫住了他们。只见那小弟一脸蛮横地指着车内的白衣女子说道:“让她把面纱给老子摘喽!来见我们家老大,居然还戴着个面纱,难道是瞧不起我们家老大不成?”
一旁的张阿大一听这话,先是愣了一下,随后满脸诧异地转头看向自己的小弟,心中暗自思忖这家伙到底在搞什么鬼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