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将单子递过去,“我虽然不大看得懂这些,但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应该可以了。”
嫁妆单子一式三份,祝春时接过来后让圆荷拿去给泻露看,“我看盛五姑娘的确是狠了心,果断得很,假以时日,只怕不止于此。”
“你这么看好她?”
“不应该看好吗?可比我有魄力多了,前十几年都没想过,一旦动了心思就不后悔,下手也果断。若是我,在父母兄嫂的事情上还要优柔寡断许久呢,只是希望她如今的这份心能长久保持下去。”祝春时柔声笑道。
说起这事,俞逖也颇为佩服,在府衙和郑同知吕推官他们说起来,大家都还有些不可置信,那盛家五姑娘之前也都是听自家夫人提起过的,温温柔柔知书达理,谁知道还有这等手段心性,尤其是郑同知家,差点就聘了做儿媳妇,如今只能说幸好没成,否则德安府倒要少一位女商人。
“听说常家那位四爷最近出了点事?”祝春时好奇问道。
“嗯。”俞逖想起来也笑出声,“那天胡老爷奇珍楼设宴,各家当家主事的都在,对面恰好是家红楼楚馆,酒到中巡的时候,他们眼睁睁看着常四衣衫不整的从对面滚出来,后面跟着另外家的少爷,原是两人抢人抢出了火气动了手。那两家的老爷都在酒宴上,当场变了脸色,吩咐家丁把人带回家,行了家法。”
“躺在家中半月了,现在还没能出门。”俞逖带着看好戏的神情慢悠悠的道:“据我所知,那两家出丑的,都是前段时间为难过盛家的商户。盛五姑娘这一手虽然损,但有效,那两家便是查出来是谁做的也无计可施,毕竟可没人胁迫他们喝花酒闹事。”
祝春时也忍俊不禁,没成想盛嘉润会从这里出手,既没有闹大到伤太多和气,也不会忍气吞声到让人肆意欺辱,实在是无话可说。
泻露在萍娘的协助下将喜服绣好时,已经到了八月中旬,天气正是热的时候,一挪动就容易出汗,因前面已经将东西采买齐备,祝春时便不再出门,整日待在碧纱橱中守着冰鉴过日子。
俞逖有心拉着她多走动走动,权当养身,但他整日都在府衙,偶尔还要跟着副手去附近的县城暗访巡视,十日里难得有休息的时候,便在出门前语重心长的叮嘱了圆荷泻露几人,务必别让祝春时整日挨着冰块,也别用太多冰食。
“双燕不知从哪儿得了只麻雀,眼下正喂食。”圆荷拿着扇子给祝春时扇风,笑眯眯的道:“她们几个都围着看,还说要打个小笼子给它住。”
祝春时手里也握着个竹骨腰扇,见太阳落下只余半点晚霞,才从屋子里出去,在廊下跟着瞧了眼,那麻雀灰不溜秋的,叫声也弱,被人围着也不知是吓傻了还是不怕,就那么站在栏杆上。
双燕手里摊着几粒细碎的谷米伸过去,鸟嘴轻啄一下就是一粒,也不疼,掌心痒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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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春时靠在门框上,腰扇轻轻打着,“看着倒有趣,早知道双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