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黑门上面有红花

“阿姨,您看我现在也是该上学上学,也不是说以后就只能给人看事儿。现在啥事儿都在发展进步,不会像您想的那样,出马之后这辈子就只能当大仙给人看事儿算命了。”

我妈听了张姥和张嘉一的话之后好像吃了一颗定心丸。只要对以后生活没啥影响,她就放心了。至于现在出不出马,从我出生开始就有这些破事儿跟着,在她眼里现在有神仙保佑,也是好事一件。

“缘分这碗饭啊,不是谁都能端起来的,天下雨不润无根之草,道法宽要渡有心之人,做到信而不迷,得相信自己内心所想。再好的金花宝碗放在面前,没有一颗善良的内心也是无济于事,你现在还年轻,别和任何人攀比,也别被名利所蒙蔽了眼睛,说话做事都是担因果的。”张姥转过身对我语重心长的说。我也连连点头,张姥说的这番话确实有道理,只是可能现在我还感受不到,随着人的成长光做到善良二字都是极其困难的。

张姥也说九月初九是个好日子,安排我们在家里找个地方准备放置堂口和香案,位置要坐北朝南,还得找一个写字好看的人准备写堂单,这任务自然就交到了张嘉一手里。

提起张嘉一,我还特意问了他,人家都有二神我没有,以后愿不愿意和我做搭档,张嘉一自然是满口答应,说他这辈子还没遇到想要做搭子的人,见我第一面就觉得我靠谱,要是有一天出马顶香的话肯定和我做搭子。虽然心里挺高兴,但是看他这小嘴抹了蜜似的还是来气,油嘴滑舌的。明明见我第一面是给我了一个大脖溜。不过话说回来,张嘉一还是有自己的优点的,别的不说,至少我俩搭档,颜值这块在东北出马仙里,估计也是能有一号……

扯远了,张姥和我爸妈交代了许多要注意的事儿,我也一直在边上认真的听着,张嘉一化身张秘书,在我身后,拿出小本时不时地记着,虽然他一马双跨,能看事儿能敲鼓,但是“搬杆子”的事儿还是没怎么帮人办过,所以也是很虚心的在学,遇到一些我们听不懂的词,还需要起到一个翻译的作用。

说起搬杆子,就是出马立堂口时候的仪式。就好比要开一家公司,需要在工商局注册。而在立堂口前,就是要和上方的北斗星君做一个报备,通过后,立起来的堂口才是正规得到认可的,这个过程需要有经验的老师傅指引和二神的敲鼓唱词才能把自己家的仙请下来,通过各种流程和仪式后才能叫立好堂口,因为在做这种仪式的时候新出马的弟子得拿着五彩纸剪的花杆,仙家就会踩着这杆子上的五彩祥云九朵莲第一次来到弟马身上,而搬这个字的意思可以理解为“请”,“请”老仙家通过这花杆来到弟马身上立堂口,所以这个立堂口的过程就叫搬杆子。

张姥说我入这个行,还没有师傅指引,我也不能拜她当师傅,毕竟家里的辈分差着呢,说平时这几天让我中午就来她家吃,他给我讲讲这行里面的事儿,这些东西也不是一天两天能讲完的,我特别高兴,因为好奇心强嘛,越来越发现其实自己能发现别人看不到的世界是一个挺厉害的事儿,加上张姥又有经验,肯定能教我一些本事。

张姥嘱咐完各种注意事项后,说除了贡品和供桌外,其他的东西和物料都让她来准备。一来也是说怕我们没经验不懂行买错了东西,二来也是作为长辈有句话叫——“扶上马再送上一程”。但我爸说啥没干能请张姥作为明白人帮忙办事儿已经是很麻烦人家了,更不可能让老人家花钱,说啥塞了两千块钱,作为这次的物料费。临走的时候又千叮咛万嘱咐,我要立堂口这事儿千万别和我爷爷奶奶和姥姥姥爷这些长辈说,别让他们跟着操心。张姥也笑着答应。

话说着就往楼下走,爸妈都要赶着去工作,我和张嘉一准备去画室。没走两步就感觉对面楼封死窗户的那户人家还有人盯着我俩看,明明都封死了啊,我往前走了两步,这种感觉越发明显,并且身上感觉越来越冷。

“张嘉一,我感觉好像不太对,不光是有人看,我身上咋越来越冷啊?”我撸起袖子给张嘉一看,一层鸡皮疙瘩,汗毛都立起来了。张嘉一看了一下,又回头看了看那户人家。

“你俩咋在这儿啊?”我俩注意力都在封着窗户的那户人家那,冷不丁这一嗓子吓我俩一跳。一看是画室的助教。正好从封窗户那家的单元里出来。

他去年刚从鲁美毕业,没比我们大几岁,我们平时都管他叫志哥。

志哥平时是一个特别仗义的人,我们相处的也都很不错。平时要是迟到早退,他基本都能替我们打掩护,我们带个零食啥的也都给他塞一点,主要也是因为他太瘦了,颧骨很突出甚至都有点嘬腮了,还每天熬夜打游戏,两个黑眼圈就像焊在脸上了似的,从来没见他精神过,两个腿像筷子似的,总是穿着工装衣和工装裤,这样看起来显得没有那么单薄。总体来说就是能纳入教科书般的细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