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嘉一轻手轻脚的从上衣口袋里取出信封,把照片抽了出来放在茶几上。
酒店里不让有明火,还有烟雾报警器,所以只能偷偷的把窗户打开一条缝,我俩同时掏出了一根烟,叼在嘴上。
随着两根烟被点燃,我和张嘉一并排坐在沙发上。这回心倒是静下来了,我闭上眼睛,电视里的声音逐渐越来越小,直到完全听不见,后背突然一紧,接着又是一阵燥热。这是黄家来了的感应,我心里默念着今天遇到的怪事儿,希望老仙儿能帮忙查清来龙去脉,别让外鬼再叨扰。
没过一会儿,脑子里面便浮现了一个身影,正是黄家黄天勇的样子,黄天勇人如其名,一身正气,四方脸络腮胡身穿着一套卡其色的中式布褂。黄家擅长打探消息,来回跑的快,所以问情况和查事儿都是黄家一马当先。
“一早黄小跑就给我们送信儿了,这事儿不是冲咱们来的,只是告诉咱们别多管闲事事儿。”
“有劳黄天勇跑这一趟了,能否在说得清楚一些,这样我们也能有个应对的法子,这好不容易出来准备开开心心玩儿一趟,遇上这种事儿太糟心了。”
黄天勇没有再说话,眼前忽然大亮。
田野里一个男孩和一个穿着红裙子的女孩在吹蒲公英。
男孩转身的瞬间,我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是大年!
但那个穿着红色裙子的女孩我却从来都没见过。
画面一转,卧室里面,大年搂着娜娜,门缝外穿着红色裙子的女孩泪水从脸上滑落。
又是一阵光亮,医院走廊,红裙女孩身边坐着……
坐着的是我们旅行团同行的另外一对情侣!也就是早上看见蟒天财转身就跑的那对情侣!
红裙女孩拿着报告,不停的哭,边哭还说“哥哥嫂子我这怎么办啊!”
天台上,肚子已经隆起的红裙女孩纵身一跃,从楼上跳了下去。鲜红色的裙子随风飘起,长长的头发拂过泪痕。
警笛响起,救护车发出报警声,红色蓝色的车灯映在大厦玻璃上,大年双手沾满了鲜血,面露痛苦的抱着坠地的红裙女孩,任凭身边的大夫怎么拉扯都没撒手。到最后嘴角却露出了一丝诡异的微笑。
原以为画面到这儿就应该结束了,可是眼前一阵模糊。
大年虔诚的跪在一个东南亚装修风格的房间里,向一个穿着白色袍子的光头不停跪拜。
殡仪馆的冷柜旁,大年面色阴冷,手里拿着一把剪刀,一缕一缕的剪掉了红裙女子的头发。每一次剪子的开合,都显的无比刺耳,在大年转身要离开的时候,那红裙女孩的眼角流出了两条血泪。
被巨大的芭蕉叶遮掩的木屋前,白色的蜡烛摆满了祭坛,穿着白袍的光头像是在施展什么祭祀仪式,大年跪在地上,双手托举着长发,光头则是拿着一个木头做的人偶,用红色的毛笔在上面写着什么。
祭坛之上,红裙女孩逐渐显现,头发疯长,直到开始缠绕住那女孩的整个脸,光头把人偶交给大年,并嘱咐以后这个玩偶就代表了这红裙厉鬼,想要操控只需要把以血气供养方可用灵体招财转运,说着便拿出一个小刀割破了身边一只鹦鹉的脖子,用血沾到了人偶的脸上,祭坛上的红裙女孩仿佛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浑身散发着红色的气焰,霎时间就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