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尸?于非眉头一皱,问道:“是谁发现的?”
“听说是有户人家想把树砍了,结果挖到一半发现死了个人。”
于非把鱼交给后院的婆子,带着曾岳和孙关以及县衙的差人向着城南走去。
等来到事发地,只见一棵两人难抱的大柳树下围满了来瞧热闹的乡民。
于非正想叫随行的差人把人群驱离,一旁的曾岳却率先开口道:“把这闲杂人等通通驱离!”
县衙的差人应了一声,带着几个人走过去吆五喝六的把人群与案发现场隔离开来。
于非意味深长的看了曾岳一眼,沉默着走到大柳树下。
曾岳心中得意,暗道虽说你名义上是县太爷,可也别忘了咱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而你又是什么身份,别真把自己当成了县太爷。
树下的死尸已经被人拖了出来,用一块麻布盖着,于非蹲下身子揭开麻布的一角,只见那死尸早已溃烂,面目全非,根本看不出长相。
叹了口气,于非站起身道:“先把尸体带回衙门让仵作验尸,另外这块地是谁家的?”
这时候一个矮胖的中年人走过来,哭丧着脸道:“回大老爷话,这地是小人家的。”
于非看了他一眼,对旁边的差人吩咐道:“把此人,以及柳树旁边的几户家主都给我抓回县衙。”
那矮胖中年人闻言,顿时面如土色,一屁股瘫坐在地,被两个差人架着肩膀给拖走了。
一时间围观的百姓人人自危,多作鸟兽散……
很快一行人带着一干人等回到县衙,仵作验过尸之后,对于非躬身道:“大人,已经验过了。”
“可知此人死于何时?”
仵作皱着眉头沉吟片刻,开口道:“据卑职推断,此人死了有一年之久,致命伤乃是利器刺入胸口而亡,从体态牙齿上看,应该四十余岁。”
于非点点头回到县衙大堂,一敲惊堂木,望着堂下所跪三人喝道:“尔等姓甚名谁?还不从实招来!”
堂下此时跪着三人,均被惊堂木吓得一哆嗦,连忙自报姓名,原来这三个人都是大柳树旁的三户人家,其中两个是本家亲兄弟,一个叫陈栋,一个叫陈梁,另外一个就是要砍大柳树的矮胖中年人,名叫张元。
于非哼了一声问道:“你们之中是谁杀了人,从实招来!”
“冤枉啊大人,我们都是本分人家,哪里敢杀人啊?”
“是啊大人,我们冤枉啊!”
三个人被吓得面如土色,连连喊冤。
于非沉思片刻,心里就有了计较,他站起身怒道:“都不招是吧?来啊,把刑具都给本官抬上来!”
曾岳一听要抬刑具,想必是要动大刑,看了一眼在门外瞧热闹的百姓,慌忙凑近低声道:“大人,这么多百姓面前,若是用大刑只恐屈打成招。”
于非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道:“本官自有道理,曾师爷就莫要过问了,速去把刑具抬上来。”
见那几个差人依旧犹豫,于非怒道:“还不快去!难道要本老爷亲自动手不成?”
见县令大人都这么说了,堂上差人只得前去狱中搬刑具。
一盏茶的时间,县衙里的几种刑具整整齐齐的抬到了大堂。
府衙门前围观的百姓纷纷惊叹出声,有些胆小的甚至不忍再看,早早的离去。
陈氏兄弟哪见过这种阵仗?见那刑拘上未干的血迹吓得两眼一翻,两兄弟齐齐晕了过去,张元虽然没有晕倒,却也吓得尿了裤子,一时间整个县衙大堂都是骚臭味。
于非捂着鼻子,摆摆手道:“把三人暂且关入大牢,明日再审!”
衙门外的百姓见没热闹看了,也纷纷离开。
等人走的差不多了,曾岳见左右无人,便皱眉道:“这么做未免失了民心。”
于非呵呵笑笑道:“不吓吓他们,又如何会招呢?”
说着起身离开的大堂,留下曾岳阴沉的望着他的背影。
回后院的路上于非低头想着案子,看那三人的表现,凶手应该不在其中。
他叹了口气,看来只能按设想的那样,先给他来个打草惊蛇了。
慢悠悠的回到后院,就见徐妈端着个竹筐走了过来,这徐妈就是于非雇的那几个婆子里的其中一个,年龄虽说近四十了,但却有那么点徐娘半老的风情。
见到于非过来,徐妈笑着道:“大人,您钓的那条鱼可真大,只是半条就炸了一大筐。”
闻着鱼香味,于非忍不住从竹筐中捏了一块尝了尝,不禁竖起了大拇指,赞道:“徐妈这手艺不错啊。”
“大人过奖了,就是乡下人的手艺。大人喜欢就好。”
于非又捏了两块道:“回去的时候,这些鱼徐妈带回去些,我自己一人也吃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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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么好意思?”
“也不是什么稀罕东西,徐妈不用客气。”
“那奴婢谢过大人。”徐妈喜滋滋的行了一礼。
“去忙吧,别忘了把鱼头炖汤。”
“知道了……”
望着徐妈雀跃的背影于非笑了笑,回身去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