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喝了鱼汤之后,于非就早早的回房休息,躺在床上推敲案件的细节,渐渐睡意上涌,缓缓睡去。
翌日;
随着差人威武的吆喝声,县衙再次升堂。
经历了一夜的牢狱之灾,三人都显得神色萎靡,听得惊堂木一响这才像是回过神来,磕头如捣蒜直呼冤枉。
“行了行了,你们既然不招,那便回去吧。”
回去?三人面面相觑,都摸不准县太爷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不过本官还有一个条件,你们不招,凶手还是要抓,限你们三天时间在牧北城问出凶手自证清白,否则,别怪本官无情。”
“这……”张元一脸为难,苦着一张脸道:“大人,小人要怎么找啊?”
“这我不管,就看你们的造化了。”说完,于非一拍惊堂木,对一旁站着听差的差人道:“除去三人枷锁,让其自去,不得阻拦!”
县老爷的话自然没人敢忤逆,当着这么多人面,站在一旁的曾岳和孙关也不敢说什么,以免被有心人看出破绽。
差人们把三人的锁链一去,就把人给赶了出去。
接下来的三天可就热闹了,张元、陈栋陈梁两兄弟那是到处奔波,见人就问,很快大柳树下发现死人,县太爷正在抓捕犯人的消息一传十,十传百。几乎全城的百姓都在议论。
靖王府;
郡主的贴身侍女秋月端着一个铜制脸盆上了一栋精致的小阁楼,推开房门,见策北郡主还躺在床上,不禁无奈的嗔怪道:“小姐呀,这都日上三竿了还睡呢?”
床上女子把头一蒙,语气慵懒道:“好秋儿,再让我睡一会,这几日快累死本宫了。”
秋月把脸盆放到架子上,一边拧着毛巾一边嗔怪道:“小姐也真是,好好的为何整天呆在南苑看铁匠打铁呀?”
“事关重大,我得盯着啊。”
秋月也不管自家小姐同不同意,直接揭开被子把郡主娘娘扶了起来。
策北郡主懒洋洋的靠在秋月身上,闭着眼睛享受着丫鬟的洗脸服务。
秋月一边温柔的用湿帕给郡主擦着脸,一边碎碎念道:“派下人盯着就是了,你这样整天睡那么晚,身子会熬坏的。”
“行了行了,小妮子还管起我来了?”
秋月嘟着嘴,服侍自家小姐穿衣,埋怨道:“都怪那个书生,自从小姐回来后就心事重重的。”
策北郡主笑了笑道:“怎么能怪他呢?若是火铳真能不依赖火绳,本郡主还要赏赐他呢,就是不知道那家伙叫什么。”
见自家小姐皱眉沉思,秋月撇了撇嘴,一边给坐在梳妆台前策北郡主梳头,一边说着最近城中的八卦。
“听说城中挖到了死人,新来的县太爷正抓凶手呢。”
“抓到了吗?”策北郡主下意识的问。
秋月摇摇头:“没呢,不过这县太爷让挖到尸体的人家自己找凶手抵罪呢。”
策北郡主黛眉微皱:“这不是胡闹吗?”
“谁说不是呢,最近城里都传开了,都在说这个事呢。”
两人正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忽然阁楼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片刻之后,一个长的和秋月一模一样的小丫头气喘吁吁的跑了上来。
“怎么了?”见自己的胞妹如此,秋月连忙问。
“秦王殿下又来求见郡主,还嚷着见不到郡主就赖着不走。”
策北郡主把梳子扔到桌上,语气淡淡道:“那就让他待着吧,明明有自己的封地,还整天呆在我府中成何体统?”
“可,可要怎么回他呀?他还在后院门口等着呢。”
“就说我不在,告诉侍卫,谁敢放他进后宅,斩!”
春风心中一凛,连忙点点头,慌慌张张的又往楼下跑去。
……
……
“您知道死的那人是谁吗?”
“不知道?”
张元失望的叹了口气,转身离开,这话他都问了不下百遍了,那是见人就问,见到城中的狗都恨不得问上一句,可让张元绝望的是,这问了两天了,眼看县老爷给的期限将至,却还是毫无头绪。
想到县衙那花样百出的刑具,张元就不寒而栗,连忙加快了步伐,询问下一户人家。
县衙内,于非处理着公文,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抬眼看了身旁站着的差人问道:“张元、陈氏兄弟找到凶手了吗?”
那差人是县衙里的捕头,名叫方云霆,听县老爷问话连忙躬身道:“回大人话,并未找到。”
于非点点头,放下瓷杯道:“本官要你去做一件事。”
“大人您吩咐。”
“让弟兄们辛苦一点,带人到城中南门和东门埋伏,若是有人出城就给我抓到县衙里来。”
方云霆虽然一头雾水,不过既然县老爷吩咐了那就得去办,答应一声,抱拳离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