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沉静了一会儿。
浴室响起的水声经过门的阻碍低低地传出来。
顶头的花洒水流从头顶打下,一串串水珠从席寂川锁骨滑下,顺着他腹肌沟壑一路向下。
轰——
淤芝脑子随着那水声,浮现出来的都是要命的画面。
她到现在都能记得自己抚摸过亲吻过那每一寸肌肤的触感。
那瓷实软宣的手感,劲道耐嚼,每一口的令人回味无穷。
酒意与体内的躁混一块儿在淤芝体内蹦哒个不停。
她拍了拍自己的猴屁股似的脸,转悠着从冰箱里拿了瓶冰水敷脸上。
淤芝又溜达到行李箱前面打开,翻到最底下掏出用了好几个包装袋裹着的“潘多拉魔盒”。
这玩意儿她光拿着就不行了。
纯烫手山芋。
淤芝用冰水瓶子敷着脸,心一横闭眼拆了层层包装。
不敢细看,淤芝端着这堆宝贝越过行李箱,掀开被子塞进去。
她光看一眼就躁得厉害。
她毁掉那些包装,又折回来拿了条正常的睡裙,能裹得严严实实的那种。
席寂川洗澡很快,十来分钟的事儿。
“咚咚。”敲门声突然响起。
淤芝刚把睡裙卷进被子底下那团里,听见声音下意识往门口去瞧。
没人啊。
谁会在这个时候来打扰他们。
她背后响起“咔哒”的推门声,是席寂川打开了浴室的门。
门只开了条缝,淤芝只能从那缝儿里看到一抹白色。
“芝芝,帮我取一下衣服。”席寂川说着话,从门缝中伸出右手。
那手还沾着一丝水汽,湿漉漉的白里透粉,连指甲也泛着粉。
热气从门缝中飘散出来。
淡淡的龙涎香与玫瑰沐浴露的香气也跟着一同蔓延过来。
“啊……哦。”淤芝放下敷脸的冰水瓶,跑去找席寂川的衣物。
淤芝的手指也被冰到了,粉粉的有些潮湿,碰到布料时还留下了她的手指印记。
淤芝刚降下去的躁热又卷土重来。
明明她跟寂川都算坦诚相见过了的人……可她看到这些还是觉得……
很要命。
淤芝耳朵红得滴血,攥了攥衣物,也不敢再细看,团成一个球抱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