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绍言先是扒拉开了他抓在自己衣服上的手,下一秒又重新站回了刚才的位置,只留下一个好看的后脑勺给他。
“有管我的工夫先管管你的嘴,回头再猪叫出声可没多余的阑尾让杨呐割。”傅绍言说。
这话一出,郑植的脸色当场就不好了,要知道有关胃的这个梗是在杨呐才进局里时爆出来的。
那会儿他正在办一个连环截杀案,连轴转了五六天加上吃饭不及时,搞得胃病复发。可那时候的郑植并不想为这点小毛病耽搁破案,所以就随便吃了点胃药寻思着能糊弄过去,谁知道这一糊弄二糊弄直接折腾成了阑尾炎。
要说当时的场面是真的混乱啊,躺在休息椅上的郑植疼得不行,去拿车送他去医院的人还没回来,整个走廊里又没什么人,大家都被他撒出去忙案子了,疼到那个节骨眼,一向自恃硬汉的郑大队长也疼得直哼哼,根据事后相关知情人的描述,大约是郑队当时哼哼的声音太像某种动物,所以才把刚到队里报道的杨法医给招了来,而后更是直接上手,用一把无比崭新的解剖刀嘎掉了郑植的阑尾。
这么多年过去了,直到现在,每每有人提起猪啊阑尾啊,郑植都会或多或少地脸部发烧,更别说被傅绍言这么贴脸开大了。
他想爆发,可四周眼线太多,不爆发吧,这口气窝在嗓子眼,又憋屈得慌,就这么来来回回脸白一阵红一阵折腾了好久,他才鼻子里出气,朝着傅绍言哼了一声,坐回椅子上,“好心当成驴肝肺,不识好歹,我就不该管你!”
“他好像听的是背景音。”
就在郑植忙着憋气的时候,重新钻回箱子里的邢霏忽然说。
郑植一愣,随后像被人按开了某个开智的开关一样,也学着傅绍言的样子凑到了仪器前面,就那么让嘴巴闭了几秒,他竟也学着傅绍言的样子指挥起操作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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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到16秒,尝试把说话的声音再调低,只听背景音。”
操作员的情绪是真稳定啊,哪怕被两尊大佛这么轮番指挥,也没急躁,握着鼠标的手反而更稳地做起了极限操作。
“队长,刚刚那次已经把数值调到极限了,我再试试把声轨分开,看看可以不。”
都是这方面的尖子,操作员前前后后也就两秒钟的时间就完成了要做的操作,说声好了,随后便再次按下了播放键。
新的方法果然让数落成红花的动静小了不少,可他们想听清的背景音依旧模模糊糊的。
“不能放大了?”郑植支着耳朵听了好久,皱着眉问。
操作员摇摇头,表示无法。
郑植叹气,只能寄希望于再把录音听得仔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