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伯爵排在第二,由他出头说话。
“大哥,那日第二天,听得人说大哥坠马受伤,我等皆是大惊失色,于心难安呐!
几次遣人上门来打探消息,不想大哥竟昏迷了三四日,当真急死了我等!
昨天听闻大哥醒来,我等方始稍安,今日备些须薄礼前来,问安来迟,还望大哥原宥则个!”
“那日喝得多了,被人惊了马,一时失提提防,坠下马来,跌伤了后脑,只是昏迷,其实伤得并不算重,有劳兄弟们挂念了!”
说话间,家人小厮将茶果端上来,摆满了一桌,侍女重新上茶,大家边喝边聊!
“大哥,那家泼水惊了马的人家,我们也打听过了,原是紫石街王铁匠家的女人,最是一个没素行良心的泼辣货,经常与邻里吵闹,打鸡骂狗,偷葱窃蒜,连他家打铁的汉子也惧她三分。
我们几个上门与她理论,偏她耍泼不认,花四弟要递帖子去衙门,他家汉子才答应在东兴楼摆两桌酒,放一挂炮,当作赔礼,
大哥,我认为不能轻饶了这泼妇,必须锁她去衙门,扒了下半截打顿板子出出丑,才知道厉害!”
谢希大本是个穷措大,读了几年书,连个童生都没有捞上,但素来仗着嘴皮子利索,在街上也算个有名的泼皮,自然不怕事情闹大!
若依着原来西门庆的性子,自然不会轻易放过,即使他王铁匠穷光蛋一个,诈不来钱,也绝对不会让他一家在清河县城扎脚了!
现在,徐玄生自己事多了去了,犯不着跟一户可怜人家过不去!
“算了,那妇人也是无心之过,既然王铁匠答应赔礼道歉,若再揪着不放,没的坏了我众兄弟的名声,落个仗势欺人的恶名!”
“大哥说得有理,与一个无知妇人较劲,当真没有意思,天幸大哥无有大碍,也是大哥积德行善的因果!”
花子虚年龄也就二十出头,家中原也只是普通人家,可有个叔叔早年入了宫,净身做了太监,临老积攒了几千两银子和不少财物,死后,全归到花子虚的头上,坐地成了一个富家子弟。偏从性情上讲,这人本与应谢之流不同,当初不是西门庆相邀,根本不会参与结拜,此人算是个暴发户,身子骨弱,却又偏受风流,《金瓶梅》中,他后来二十多岁就挂掉了,留下偌大家资和一个绝色老婆李瓶儿,白白便宜了西门庆。
徐玄生看着眉目清秀面色潮红身材单瘦的花子虚,心中也是暗叹不已,你他娘的真要是死了,我要不要接收了你的好处?
大家喝了一阵茶,时辰也还早着,应伯爵见西门庆没有留饭的意思,料想身体还没太好,不好多烦扰,识趣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