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不是最重要的,那烂盆外面是用竹子箍住的。现在只剩下竹箍还在手里,那有筷子头般粗竹条头,深深的扎在了他的手掌里。
“你这哪来的泼妇,我姐夫说板鸭,你硬要往自己身上套,还要怪谁呀?偷了你家的鸡吗?摸了你家狗吗?瞧你这模样,小衣服估计能熏遍两条街吧,人家躲都来不及了,还会偷你的。”
别看文贤莺平时知书达礼,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看到石宽被如此对待,也是敢挺身而出的。
赵寡妇没想到还有人敢和她对骂,真想冲上来扭打到一起。可是看文贤莺的穿着打扮,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女子,知道是惹不起的,便一屁股坐在地上,双腿乱蹬,撒泼打滚。
“老天啊,你开开眼啊,我一个寡妇辛辛苦苦拖着五个娃儿,不偷不抢,不做过任何坏事,今天被人污蔑了,你可要给我做主啊……”
老营村村子比较大,很快就围满了看热闹的。虽然大家都是同一个村的,但没有几个同情赵寡妇的,指指点点,掩嘴嘲笑。
“不偷不抢却会勾引男人。”
“今天可遇到了敢和她对骂的主了。”
“泼妇一个,也敢叫老天做主。”
“……”
石宽把那断竹条扯出来,又在路边抓了一把草放进嘴巴里嚼,然后敷在那手掌上。
柱子和赵寡妇还是有些感情的,不能让赵寡妇这样滚啊。他上前从腋下把赵寡妇给抱了起来,半拖半拽拉进屋,又冲着石宽喊:
“我今晚去找你,先不聊了。”
石宽不回答,只是捂着手掌。这事闹的,把柱子的好事都给坏了,心里也不大舒服啊。
旁边就是范先生的私塾,刚才发生的一切。他也从窗口看到了。他拿了一块烂布走出来,帮忙石宽把伤口包扎上。
石宽以前就在范先生的私塾念书,范先生对这个学生还是很有印象的,他说道:
“石宽啊,我告诉过你,做人一定要正直,不要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来往,你总听不进耳朵。像柱子这种人,唉……”
“先生,我来就是找你有点事的,不聊柱子,去你家坐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