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宽彻底疯了,他把文贤莺推倒,大喊着扑了上去。
文贤莺的脑袋“砰”地一下砸到了地上,还好没有碰到石头或者树根,不过还是疼得她眼泪都渗出来了。这眼泪呀,也许有一半是因为无助。她双手张开,一动不动,任由石宽胡作非为,也不做任何反抗。
“你要睡,那就睡吧,我就是这命,也没办法。”
无声的抵抗往往是最强大的力量,石宽突然在文贤莺露出的肩膀上狠狠地咬了一口,他觉得自己的牙齿都快嵌进肉里了,可就是不松口,一边流着眼泪,一边含糊地骂着:
“混蛋,你们全家都是混蛋,我跟你们全家势不两立。”
文贤莺疼得直咧嘴,倒吸着凉气,可还是没有去阻止石宽。这是石宽的仇,得让石宽报了。
石宽的舌头都尝到鲜血的腥味了,这才松开嘴,看到那白嫩的香肩已经被他咬出了血,心里又是心疼又是痛恨。他从上面滚了下来,双手不停地砸着地面,怒吼道:
“为什么?为什么要让我遇见你,为什么你是文敬才那个狗东西的女儿。天下那么多女人,文敬才不去勾搭,偏要勾搭我娘,我要报仇,我要睡回他的女人……”
文家和石宽是仇人,在这一刻终于得到了石宽的亲口证实。文贤莺的眼泪刚才还只是一点点渗出来,现在却像泉水一样,不停地往外流。
石宽不可能是在娶了慧姐之后才知道两家是仇人的,既然早就知道,还娶了慧姐,这肯定是一种报复,而她只是这仇恨中的一个可怜虫罢了。
文贤莺斜眼看去,石宽的双手已经打得鲜血淋漓,表情那叫一个痛苦。她心里感慨,要报仇的人,又何尝不是一个可怜的牺牲品呢。
她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也不去拉那已经被石宽扯开的衣服,就让那轻浮的风随便侵扰吧。
石宽打累了,眼泪也哭干了,慢慢悠悠地站了起来,斜睨着文贤莺那雪一样洁净、水一样无辜的身子,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
“你嫁吧,你嫁给罗竖吧,你不是不好意思说吗?那我去帮你问。”
文贤莺还是闭着眼睛,安安静静地躺着,她听到石宽离开的脚步声。她多希望石宽刚才把她睡了,然后去告诉罗竖,告诉高枫,告诉古得金,甚至回去告诉慧姐和爹。那样她就可以无所谓了,什么都不用顾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