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得迟了,没什么东西卖,就捡了这么几根鹅脖子,凑合凑合……”
文贤贵也不拐弯抹角,直接上前就大吼道:
“亮麻子,你出老千赢我那么多钱,却肚子都不舍得填饱,留着给哪个野女人啊?”
亮麻子在村里面虽说不是什么霸王,但也绝对不是好惹的货色,他现在慌主要是慌在文贤贵腰间的枪上。他退后了一步,反驳道:
“文贤贵,你别胡说八道,你哪里看到我出老千了。”
文贤贵本来就气得够呛,这会又被直呼其名,顿时火冒三丈,“噌”地一下跳起来,飞起一脚就朝亮麻子踹去。
亮麻子好歹也算是个人物,对付文贤贵这个嫩芽子,简直是小菜一碟。他连手里的鹅脖子都没放下,身子一闪,另一只手轻轻一捞,就抱住了文贤贵踢来的腿。
这下可好,文贤贵瞬间失去重心,“啪嗒”一声重重地摔在了地上。一个乡下的小混混竟敢如此对他,这不是反了天了吗?他也顾不上疼,一个骨碌爬起来,伸手就从那木盒子里掏出了手枪,对着亮麻子的脑袋就扣动了扳机。
“砰”的一声,那声音大得连风都被吓得不敢吹动了。亮麻子手里的鹅脖子“吧嗒”掉在了地上,人也像被施了定身咒似的,缩着脖子,半蹲半站,动也不敢动。
刚才那子弹就从他的耳边擦过,他甚至都能感觉到那股热浪,现在耳朵里“嗡嗡”直响,里面的耳屎都被震了出来。
其实文贤贵开枪的时候手稍微偏了一点,不然亮麻子这会儿绝对不可能还稳稳当当地站着。打死火生那纯属意外,真要开枪杀人,他心里还是有点发怵的。
文贤贵把那枪管顶在亮麻子的脑门上,恶狠狠地说:
“我说你出老千,你就是出老千,还敢不承认,信不信老子一枪崩了你。”
“信,三少爷,我信,可我真的没出老千啊。”
都到这份上了,就算出了老千也不能承认啊,除非脑袋是韭菜,割了还能再长出来。亮麻子哭丧着脸,心里暗暗叫苦,早就听说文家三少爷变得凶狠了,他还不太相信,毕竟再怎么坏也坏不到哪儿去,现在可算是见识到了。
“快还回来!我们少爷的钱你也敢坑,活腻歪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