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三平刚才被枪声吓得不轻,这会儿回过神来,把手里的长枪一甩,背到身后,立马过来翻亮麻子的兜。
光拿回钱可不行,文贤贵心里那口气还没出呢。他把那枪从亮麻子的脑门慢慢往下移,移到肚皮下面才停下,似笑非笑地说:
“我文贤贵的钱你也敢坑,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你知道牛镇长家那个庄副连长不?”
“知道知道,三少爷,别开枪啊,我还没儿子呢,又是家里的独苗,得给家里留个后啊。”
亮麻子刚才脸色就不好看,这会儿真要哭出来了。要是文贤贵现在扣动扳机,那死不死的不好说,但脑子里已经闪过鸡蛋被打破的画面了,光是想想就够他受的了。
文贤贵看着旁边掉在地上的鹅脖子,还有那干辣椒和老姜头,脑子里已经想到了另外一幅画面,他嘴角一咧,坏笑着说:
“你想保住香火,也不是不行,可你今天在我身上打主意,我要是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以后在龙湾镇还怎么混呐。”
听说只是惩罚,亮麻子心里一松,赶忙回答:
“我愿意接受惩罚,三少爷,你就惩罚我吧。”
“这可是你说的哦。”
文贤贵脑袋晃了晃,脸上露出阴险的笑容。
“是我说的,我心甘情愿。”
亮麻子还不知道大难临头,还以为只是小小的惩罚。
“那好,你把这些辣椒和老姜头嚼碎,敷在这儿。”
文贤贵把枪管又往下移了一点,轻轻拍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