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弹药啊弹药,这战争一响,弹药就如同沙漏中的细沙,流逝得无影无踪。”阎国明紧锁眉头,满脸的不悦与无奈。他深知,在这乱世之中,唯有充足的储备才能换来片刻的安宁。于是,他那几间堆满弹药的房间,成了他心中的“避风港”,让他能在夜晚安眠。
然而,每当看到一辆辆满载弹药的卡车驶出营地,他的心就像被刀割一般疼痛。但战争无情,弹药就是战士们的生命线,他不能让战士们手持空枪去面对凶残的敌人。于是,他忍痛批下条子,让战士们火速前往后勤处安排补给。
“小王,你快去把焦部长找来,问问他之前答应给我们的弹药补给何时能到?”阎国明放下手中的钢笔,端起一杯已凉的茶水,一饮而尽,随即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在这片烽火连天的土地上,郭文志表面上在抗击日寇,暗地里却与日本人有着不为人知的交易。而在桃花山前线,刚增援而来的日军仿佛对三八六团的阵地视而不见,却对红四团坚守的侧翼阵地情有独钟。连续数日的猛烈攻势,让红四团承受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运输弹药的队伍在前往前线的路上遭遇了日军的狙击手埋伏,但这些狙击手却并未对他们开枪。这反常的一幕让阎国明心中警铃大作,他怀疑日军这是在玩“调虎离山”之计,而真正的目标则是那位被抓来的凌织羽。
真田茗,一个赫赫有名的狙击手,他是否就是那些潜伏在暗处的狙击手之一?阎国明与手下们难以判断。这些狙击手的伪装技巧实在太过高超,若非借助热成像头盔,他们几乎无法被发现。即便通过望远镜锁定了目标的位置,也只能勉强从环境中将他们区分出来,而他们伪装后的面容则完全无法看清。
若要单纯解决掉这些狙击手,对于阎国明来说易如反掌。但陈浩却要求他们活捉真田茗,这无疑是一项极为艰巨的任务。包围并活捉一个狙击手,无异于在刀尖上跳舞,稍有不慎便会落入敌人的陷阱,成为枪下亡魂。
阎国明自然渴望活捉真田茗以换取丰厚的报酬,但他更清楚的是,战士们的生命远比任何奖赏都要宝贵。在这场残酷的战争中,他既要保证任务的完成,又要尽可能地保护好自己的战士们。 在尘土飞扬的小径尽头,老阎的悠闲午后被一阵穿透院墙的欢腾呼唤猛然打断——“老阎,快瞅瞅,瞧瞧我给你拽回了啥宝贝!”那是焦部长,他的嗓音里藏着按捺不住的激动,仿佛春天里最先绽放的花朵,宣告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老阎,阎国明,这位久经风霜的汉子,闻声而动,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缓缓步出院门,心中暗自嘀咕:“究竟是什么奇珍异宝,能让你这铁打的汉子如此雀跃?”
刚跨出门槛,眼前的景象便如同一幅缓缓展开的画卷,令他瞠目结舌——一列由古朴马车串联起的长龙,蜿蜒至视线尽头,而那车上装载的,不是寻常货物,而是明晃晃、沉甸甸的军火木箱,每一寸都透露着不容小觑的力量。
“这些……是从哪儿变戏法般冒出来的?”阎国明的声音里夹杂着难以置信的兴奋,仿佛发现了宝藏的探险家。
焦部长,那张布满风霜的脸庞此刻却如孩童般灿烂,他狡黠一笑,眼神闪烁:“还能有谁?自然是那位大人物,应允咱们的那一批‘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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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及郭文志,那个与日本人暗中交易的名字,两人的心中不约而同地升起了一丝警觉,仿佛夜空中最隐秘的星辰,不敢轻易暴露。至于陈浩的身份,就像是一场未完的哑谜,他们心有灵犀地选择了沉默,任由它在时间的河流中缓缓沉淀。
“赶紧的,都运往后勤处,好生安置。”阎国明说罢,便加入了搬运的队伍,与焦部长并肩而行,心中却充满了疑惑。
“这些家伙什儿,竟然是从关外那虎狼之地溜过来的?”阎国明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惊讶,几分不解。
焦部长耸了耸肩,眼中同样闪烁着好奇的光芒:“这个嘛,我也一头雾水。不过,我可是亲自去了上次那个隐秘的小村落,货物就在那儿等着我呢。”他摇了摇头,深知这背后的水有多深,不是他能轻易涉足的。
在那个年代,武器禁运不过是纸老虎,德意志的钢铁洪流,飞机、大炮、坦克,依旧堂而皇之地穿梭于各大洋之间,如同无坚不摧的巨轮,将战争的阴影投向每一个角落。而在这片土地上,他们所能做的,便是紧紧抓住每一个可能的机会,为未知的明天积蓄力量。
然而,日本方面对敌方轻易获取武器的现状显然心有不甘,制造种种障碍,企图搅浑局势,这早已成为他们惯用的伎俩。
阎国明心照不宣,默默将探索的目光转向了那些武器箱。他轻巧地撬开一只长方形木箱,眼前是一把崭新锃亮、涂满枪油的步枪,沉甸甸地握在手中,分量十足。
他试着举起枪,瞄准远方,眉头微蹙:“这家伙得有七公斤重吧?这么沉,到底是什么型号的枪?”
焦部长迅速翻阅着手中的清单,目光锁定:“哦,这是美国产的,叫恩菲尔德m1917步枪,不过看样子似乎有些出入。”
清单上详细记录着枪支的各项参数:空枪四公斤,配备7.62×63mm口径子弹,弹夹容量五发。
嗯?
阎国明眉头紧锁,心中疑惑更甚:“怎么多出三公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