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个表哥胡仁义看到了连东义,马上又把头低下去,眼神闪躲着,不敢与他再对眼光。之前那谈笑风生的大舅哥形象,眼下是一点也看不到了。
至于后面的那个邋里邋遢的孙掌柜,似乎这些日子没见就老了有20岁,一样低着头不敢直视连东义。
而此时的连东义,心里却异常地平静了。
他看到的不是眼前人的狼狈模样,而是在心里看到了自己的狼狈模样,看到的是自己不堪的过往、看到的是自己两年多的鬼迷心窍。
衙差们将人犯拉到大堂,摁倒跪地。
吕骏坐在大堂上,“啪”的一声,惊堂木拍响,“下面一干人犯报上名来。”
衙差们挨个地拽动铁链。
胡仁义连忙开口:“回禀大人,小人……小人胡仁义。” 武道凌天秦初白羽
又听得一阵铁链响,“回禀大人,民妇孙玉娇……嗯……本是那位连大人的妾室。”
外面围观听审的人嗡嗡嗡一阵议论声,“哦,原来旁边坐的这位就是被绿的苦主啊!……”
大家指指点点,而连东义此时坐在那里一动不动,面无表情,就仿佛此事与他无关。
往常小妾别说流眼泪,哪怕眉头皱一皱,他就心疼得不敢再去关心妻子儿女;而今看着那小妾泪眼涟涟、一身狼狈地向他乞求的眼光,他只觉得恶心,想吐。
连东义感觉自己好像更脏,更令自己作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