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并没有展现全貌,只是画了一角,纸面还有空白。
“作画必须题诗呀,写泰山的诗必须是杜甫大人的《望岳》啊!”夏凡心中想到,抬笔刚要写时,冷不丁打了个机灵——“自己只会简体字啊,写出来如何解释?”
眼睛一闭,计上心来。
“稚树,请来此处!”夏凡邀请钟毓。
钟毓不知道他要搞什么,乖乖过去。
夏凡道:“吾知汝善隶书,此次作画,需汝题诗一首于其上。”
钟毓赶忙推辞道:“毓无夏兄之诗才,狗尾续貂,反倒不美。”
夏凡不让他拒绝:“无妨,吾说汝写便是。”
不待钟毓推辞,于是念道:“《望岳》岱宗夫如何?齐鲁青未了。造化钟神秀,阴阳割昏晓。荡胸生曾云,决眦入归鸟。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钟毓也是运笔如飞,他的字笔力遒劲,波磔分明,气韵生动,散发着古朴典雅的气质!
“好诗!”
“好字!”
夏凡和钟毓的赞美声同时响起,二人相视,哈哈大笑。
郭览看不下去:“夏公子此乃是比试,稚叔乃吾颍川之人,汝邀钟兄题字,这……”
“自然算吾输。”夏凡很干脆的打断道。
正在这时,朱清也笔落画成,闻言道:“不可!吾要胜得堂堂正正,请评判!”
双方画作放在一起,夏凡是素描,山形嶙峋,云彩飘渺,线型惟妙惟肖;朱清是传统中国画,讲求意境,墨分层次,浓淡相依,有空灵之美。
还未等东家宣布结果,周围人早已议论开来:
“此乃新技法乎?”
“闻所未闻啊!”
“这立意,云在山腰,比朱兄之整山,更高一层啊!”
“快看旁边题诗,快看这诗!好一句“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格局宏大,痛快啊!”
“这不同于普通律诗,难道又是新创之作?”